等着二月底的时候,善和坊那边整个新宅彻底翻新,苏宁儿领着苏凝香、苏阙一道去宅子里查看,圣人亲自题了字,让匠人将“君宁公主府”的牌匾差温季清送了过来。
近来不少胡商与使团入京,带了不少朝贺的贡品入朝,皆是些稀罕物,圣人也让温季清一并送了些过来。
在苏宁儿面前,温季清倒是恭敬得很,笑吟吟的道:“君宁公主虽不是圣人血亲的妹妹,可圣人对你的恩宠却是比至亲还浓厚,老奴在宫中多年还从未见过圣人这样对待过哪位妃嫔,公主还是头一份啦。”
听他提起这话,苏宁儿免不得又想起了在甘露殿里,这家伙撺掇圣人要立自己为后的事情来,也不知道他做这一切是提前与圣人商议好了故意一唱一和,还是有意抬举自己。
但不管怎么,他这份好心,苏宁儿都应该铭记于心的。
所以,苏宁儿也很客气的回道:“承蒙温中尉抬爱,奴家感激不尽。”
罢,她吩咐沁儿取来袋打赏的银钱,递到温季清手上,微笑着道:“有劳温中尉走这一趟,往后苏家的生意还得仰仗您多多照拂才是。”
“公主可是抬举老奴了”,温季清接过钱袋,在手里轻轻的掂拎:“那田虞侯的案子也差不多结案了,牵扯出不少的朝廷要员,这次陶家恐怕是难逃一劫了,今后贵府定是财源滚滚,泼的富贵等着公主与苏议郎呢,是老奴要仰仗公主与苏议郎才是。”
他这番别有深意的话,苏宁儿立马察觉到并非是简单的客套话。
北衙中人向来爱财如命,田氏一党这些年让陶家帮衬着在外敛财,所得银钱可不少,温季清能熬到眼下这个地位,自然也少不了借着便利谋些钱财。
苏宁儿这些日子帮衬着齐氏打理苏家内务和城中各处铺子的一些生意,对于苏家的生意经也摸得十分透彻。
苏景虽去年花了不少银钱捐了个朝议郎的官职傍身,也有心想去攀附权贵,可做生意的手段还是干干净净的。
田澄做的那些伤害理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苏宁儿虽然还没听到陶家也参与其中的消息,可他们关系这般亲近,陶家不定也是同谋。
温季清这人,苏宁儿眼下不憎恶他,但他毕竟是北衙中人,背地里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饶勾当,她还全然不知。
温季清环顾了眼姐弟三人,知道有的事情对这些娃娃也是于事无补的,仅是温厚的笑了笑,接着道:
“老奴总领着宫中内务,今后免不得要来苏府走动,这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