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比起来,苏凝香觉得自己如今已是十分不堪,先是被匪寇玷污了身体,之后又被那庆王府的蹴球教练和田澄凌辱,若不是看着自己母亲被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凭着她如今心灰意冷的心境,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绝望。
她越发的感到心酸,乒在苏宁儿的怀中痛哭起来:“这些日子我常常彻夜难眠,每次睡着了后都会被噩梦惊醒,这样的日子我真是受够了,可我又害怕阿娘再因为我出什么事,以前我总觉得阿娘心疼阿姐多一些,没想到这次她竟然为了我病成这个样子,我实在害怕,我害怕阿娘会离我而去。”
“一切都会过去的”,苏宁儿双手搭在她的背上,轻声安慰道:“你看婶婶现在不是可以吃得下东西了吗,早上阿娘还给我婶婶喝了一碗粥呢,用不了多久婶婶定能完全好转过来的,阿妹还是要紧着自己的身子,只要你好了,婶婶就不会再为你担心。”
“可我害怕,我不想与那位浪家大郎成亲,我不想他成为苏家的郎子。”
苏宁儿心里不由得一凛,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厌弃涝,这样温顺体贴的男人要真是肯娶她,那也是她的福气。
想来,这祖宗当初同那庆王府的教练私奔也与此事离不开的。
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去刺激她,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答道:“二叔和婶婶也并没有一定要你嫁给浪家哥哥,你若是不肯,等这段日子过去了,阿姐我帮着你去与二叔,只要阿妹你好好的,他们不会再强求你的。”
其实仔细想想,周氏为苏凝香安排这样的亲事也确实是有些难为了她。
一个十三岁的女子,哪个心里没有存着许多美好的幻想,周氏却偏偏要为她寻门入赘的婚事进来,而且还是一个毫无前途的男子。
在这件事情,她们姐妹两的心境完全是截然不同的。
要是放在十年前,苏宁儿也是难以接受这样的安排的。
想来大多数人都只能在经历过许多,洗尽铅华之后,才能够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苏凝香失声痛哭了一会儿,难过的情绪渐渐缓和了许多,慢慢的哽咽道:“可我现在这样往后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以后的事情谁的好呢”,苏宁儿回道:“咱们苏家好歹有这么大的产业,阿妹将来若是喜欢哪家的男子,二叔二婶定是能够替你做主的。”
口上这样着,她心里却不由得声嘀咕了一句:“只要不是庆王殿下便好。”
谁知苏凝香还是提到了此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