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琪琅握住姑娘的说,凝视她,慢慢说:“我谁都不帮,婚事是一辈子的,是贤蕊和谢二一辈子的事,与我们二人无关明白吗?”
慎敏手一抬把被少年抓住的手扯回来,顷刻脸色再无半点笑容。
罗琪琅明白她的意思,知道这人不想贤蕊委屈吃亏,但如今已经不是吃亏不吃亏的事情了。
他就道:“我去把谢二叫出来,你回去把贤蕊带出来,让他们两个见一面,如你所言,贤蕊诚然对谢二是喜欢,或许那只是爱慕罢了,对她好的人不多,她把我当半个哥哥,这一年就见谢二最多……”
罗琪琅顿了顿,抬手去碰冷脸的人,“你也说了,她对谢二的喜欢,并非是想嫁给他那种。”
慎敏朝后退,不许他碰自个,“你这意思又是要逼着贤蕊退让了?”
“我说了这婚事还受得住脚吗?满京城都等着两家联姻,篓子是他谢二捅出来的,他不想只管抹脖子去了就是,自个怕事,就要牺牲我家姑娘了?”
“是,谢二是混账,是该死。”
罗琪琅看她,“慎敏,听我一言,你真的心疼贤蕊,就不该做无形的刽子手,你这不是在帮她,是害她,是把她朝着火坑推,谢二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眼瞅着就是提亲的吉日,他若是——”
“这有什么问题?”慎敏侧身眼神阴冷,“等着提亲那日,你让谢二亲自和大姑娘说清楚就是,届时大姑娘去退亲即可。”
她顿了顿,斩钉截铁的说:“做错事的人就该受到惩罚,而不是帮他遮掩,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他谢二的孽要贤蕊给他还!”
慎敏冷飕飕看他,“若是旁人,你罗琪琅说得出这种话?”
“不过因着谢二是兄弟才百般袒护,我告诉你,这婚事不成就两条路,第一,谢二自个抹脖子去死,第二就是提亲之后他自个去说清楚始末,该给贤蕊跪下使劲磕头认错,在由着贤蕊登门去退亲!”
“凭什么所有委屈要贤蕊来受的?哪门子道理?”
慎敏说完身侧的手指都捏紧了,凭什么老实人就要被欺负。
“慎敏,你非要把事情闹大才开心?你图什么?”罗琪琅蹙眉看她,“早退晚——”
慎敏背对着他厉声,“这口气为何要无辜的贤蕊来咽!”
他走到姑娘跟前,语气依旧不是商量,“谢二是被迫点头,你觉得他敢在提亲后在去找贤蕊说清楚吗,他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根本不管那碎片会伤到谁,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