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谢家去给张家下聘只剩下最后两日,谢竹盛被关在屋子不吃不喝已整整三日。
听着嘎吱一声,谢竹盛麻木的望着被推开的门,捏着个杯盏砸过去,狠厉怒骂:“滚!都给我滚!”
再无半点曾经俊秀如竹的模样,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入屋的谢老太太目光沉默的望着在脚底绽开的碎片,声音冰的森人,“你是想想以死相逼了?”
还敢闹绝食了?真觉得这事用死就能解决了?
“这事错在我,那么我承担责任。”谢竹盛斜靠着身子,那张俊秀疏朗的脸毫无神采,消瘦又枯槁。
他眸子满是讥笑,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挤出来,“若您觉得我的尸体也能拜堂成亲,那么孙儿任凭祖母处置尸身。”
谢老太太沉默半晌,一字字道:“谢竹盛,如今木已成舟,张家已经应下良蕊和你五弟的婚事,怎么,你如今是在觊觎你的弟妹吗?”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谢竹盛无力的冷笑,面目苍凉,“逼了我又去逼良蕊,你们有意思吗?逼着她嫁给个从未谋面的人,还是远嫁,听着风光无限,你们人人欺她辱她……”
话头直接被取而代之。
“逼人的是你!谢竹盛,你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你当婚事是过家家,你说换就换?”
谢老太太走到他跟前,目光沉沉,“你是要毁了贤蕊?你死不是死我谢家不在乎,但你想清楚后果了吗?”
谢竹盛笑出了声,与之怒目相对,“后果?是我不顾后果还是您不顾后果,一门心思按头逼我强娶,把两个互相不喜欢的人凑到一堆,相看两厌,这就是您认为的琴瑟和鸣。”
他说着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因着滴水未进,声音嘶哑,嘴唇都泛起白皮,“你是要逼死我才满意?”
谢老太太冷冷的:“那我问你,你讨厌贤蕊吗?”
谢竹盛目光坚定,嘶声:“我不喜欢她!”
“回答我的话,讨厌不讨厌?”谢老太太声音拔高。
见孙儿没吭声,她低声“你不讨厌她的,那么就先给我做到相敬如宾即可,到时候慎敏也要陪嫁过来,那丫头在张家身份多特殊你比我清楚。”
听着慎敏的名讳,谢竹盛紧紧的蹙眉,这个人是知道这婚事是乌龙的。
他面朝祖母,抬高声音,“让我见贤蕊一面。”
“不可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算盘,仗着贤儿是个好说话可以无所谓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