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春悲秋,双双在司珍局的女功房里正忙的不亦乐乎。
她正在绣一只墨绿色荷包。
先用金线绣了一丛菊,风动菊瓣随枝摇,极为雅致,接着用淡绿的丝线开始打璎珞。红黄相间,颜色搭的赏心悦目。
“娘娘的绣功真好。这是要送给太子殿下的寿辰贺礼吗?”
简司珍见双双绣的荷包外形不像女子用的荷包来得花俏,方方正正,且色泽较像是男子使用的,便多嘴问了一句。
这几日相处下来,女功房里的女官都深知太子妃秉性随和,虽然平日里话不多,对待她们这些宫女,却是和和气气。
“寿辰?”
双双傻眼了。
她完全不晓得沈穆时的生辰是在哪一日。
这只荷包其实是绣给父亲的的小礼。
“是啊,腊月十六,六局全都忙着准备呢。”
简司珍见太子妃一脸茫然,又想起太子与太子妃关系不睦的传闻,心里暗叫不妙,连忙说些好话想要化解尴尬:
“想来是殿下怕累着娘娘,没让您忙吧。”
腊月十六吗?那不就是下个月?
原来满宫里都在给他准备贺寿,唯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是太子妃,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她,连雁喜与静儿也没有透露半分消息。
他就这么厌恶自己吗…………
不过,仔细想来也是情有可原。
上次天气转寒,她要雁喜去内务府备些暖龛和绒被,去了大半日,雁喜最后是空着手回来的。
她问了雁喜,雁喜支支吾吾,只说北香榭的份例中没有暖龛或熏炉,绒被就更没有了……
她当时便知晓自己的处境,空担着太子妃头衔,却连个被子都拿不到。
她是皇上下旨赐婚,背后又有陆家,东宫无人敢这般不要命的克扣她的份例子,除非是得了沈穆时的旨意,这些奴才才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作贱她。
所以,她确实如众人所说的,彻底失宠了。
既然她已经被打进了冷宫,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两样?
双双叹了一口气。
简司珍见她脸色不好,知道是自己没管住嘴,惹得太子妃不快。赶紧陪笑道:“娘娘也别恼,若现在开始准备,还来得及。”
另一名女官也凑过来说:“太子殿下好菊,不如就将这荷包当做寿礼吧?”
“啊?这荷包是绣爹爹的。”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