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因为日深月久的缘故,都褪去了鲜亮的油漆,变得斑驳粗砺。
堂屋当中设了一张八仙桌,上面供着故去的老人的画像,两边的流苏垂下来,原本灵动飘逸的模样被灰尘给封印住了,禁锢住了。桌上摆放着锡制的高脚果盘,上面并没有水果。
堂中只有几把破败的椅子,屋角还堆着几只大米框,并一些扁担等农具。屋子两边是两间卧室,屋后是一个小小的厨房,厕所用的是公共厕所。
就在这样苍凉的老屋里,人也要住下来,一住就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四十年……一代一代人延续下去,在这里生老病死。
“阿鼠哥,我给你包一下。”
小菊从屋里走出来,拿着一个救护包,里头是一些纱布、棉线、剪刀等物。
“没有药,我只能给你简单清洁一下,包扎一下,不让伤口暴露着。”
小菊抱歉地说着,就浸湿了棉布。阿鼠挽起袖子,看着小菊温柔地替他擦着手臂。她的温柔从手臂传到心间,阿鼠感觉心内暖暖的。
当小菊系紧棉线,剪去多余的线头时,俏皮地对阿鼠说道:
“好了!”
阿鼠痴痴地看着她,说道:
“谢谢你,小菊,你真好。”
小菊莞尔一笑,突然想到了一点,问阿鼠道:
“对了,我还没问你刚才是怎么了,你在草堆里做什么?”
阿鼠又害怕起来,想到刚才那一段惊险的经历,整个人就缩成了一团。
“怎么啦,你为什么害怕?”
小菊看阿鼠这副模样,安慰他说道:
“现在没事了,我给你倒杯水来吧。”
阿鼠不点头也不摇头,小菊便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阿鼠喝了一口,才慢慢稳定下来。
“今天的事,说来话长。”
阿鼠便将阿狗如何得罪了帮派里的小头目,如何被人追杀的事都说了出来,对阿狗找杀手暗杀大林的事绝口不提。
小菊听完唏嘘不已,看着眼前狼狈的阿鼠,替他不值起来:
“这些天不见,怎么就成这样了?”
阿鼠苦瓜着脸,摇摇头说道:
“谁料到会这样,狗哥他带头,我和阿虫只有跟着的份儿,他得罪了人,带累我们一起受罪。”
“那他怎么了?”
“他?”
阿鼠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想起阿狗说的在教堂见啊,他俩估计这回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