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了吧。
“他这些天正躲呢!”
“躲在哪里?草堆里?”
小菊随口附和一句,说完自己就想笑,等着阿鼠回答。
“管他呢!”
阿鼠早就对阿狗的行为感到不满,要是那次阿狗答应了铁明的邀请,去林氏找个活儿做做,他们就不至于混进了帮派。混进了帮派之后,阿狗到处惹事,惹毛了一个小头目之后,他们躲在破屋里挨饿。躲在破屋里,接了活要杀大林,失了手之后就被到处追杀。
“这一切都不是自己造成的啊,凭什么要自己跟着到处受罪!”
阿鼠越想越不忿,恨自己拜错了菩萨,阿狗它就是个泥菩萨,还不自知,到处淌浑水,害自己丢了脚、丢了腿、丢了胳膊,就剩下一张嘴不饶人。都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了,他竟然还想拉两个小弟下水。
小菊听阿鼠随口蹦出一句“管他呢!”吃惊地瞪大了眼,他们三人不是多年的哥们吗?无论何时何地都在一起的呀,阿鼠还总是喊着“狗哥”,为什么突然会显得这么疏离,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一样,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怎么了?”
小菊试探性地问道,阿鼠不说话,低头思忖着。小菊接着说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小菊说这话是想安慰阿鼠。阿鼠却读到了另一层意思,他要和阿狗彻底决裂,拜铁明这座码头。
阿狗在上海是呆不下去了,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可自己并不想离开上海啊,这里有自己熟悉的风景,有自己熟悉的人,有自己熟悉的一切一切。我爱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人而离开它?
阿鼠想通了,自己不该去教堂找阿狗逃命,应该去找铁明,让他助自己留在上海,看着小菊,他认真地说道:
“小菊,带我去找宋先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