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表哥”、“好哥哥”地撒娇,能说得上是用来调侃绰号的,大约只有当日横渡洵水时念过诗文由此而唤的“齐青山”,再或是……每每在床第间被折腾狠了,边哭喘边断断续续骂齐璟:“禽兽!齐禽兽!你姓齐名禽兽字大禽兽号禽兽不如吧!”
秦洵闻言想了想:“这念起来有点像姑娘家了。”而后又笑眯眯道,“很好,我很喜欢,就给你添个名字叫‘齐明月’了!”
别了众同门,回驿馆的路上秦洵有些累,被轻微颠簸摇晃的马车晃出了睡意,躺上齐璟的腿在路上打了个小盹,迷糊间习惯了马车有节奏的轻微颠簸,待到抵达金陵驿馆马车停下,他有些不适应地稍稍转醒。
意识慢慢清明,身子还是带着倦意的绵软,秦洵不想动,齐璟也没指望这位大爷自己下车走进驿馆,任劳任怨地将他打横抱着进了房,问他是擦身还是沐浴。
下车后一路进房秦洵已经醒透了,他在齐璟胸膛上拱了两拱:“沐浴吧,夏天,身上出汗了。”
“跟我一起洗吗?”驿馆里没有皇宫景阳殿那样的浴池,用的是浴桶,对于惯常的单人沐浴来说规格不小,但两个十七八岁又身形高大的男子若要共浴其中,显然免不了挤着蹭着。
秦洵表示拒绝:“不要,分开洗,跟你一起洗最后肯定干柴烈火被你翻过来覆过去这样又那样,烙饼似的,我昨晚累着了,老实说到现在腰还有点疼,你今晚饶我一回吧。”
泡着澡,秦洵隔着屏风和齐璟说话,说的是今日与师门旧友画舫游河谈笑间听闻的街市消息,说是原本人人看好前景的平州东郡酒楼“香上天”,在去年出了一起无头无尾的凶杀案,店中发现多具尸体,一夜之间成了凶店,这件事至少在平州东郡范围内人尽皆知,齐璟跟秦洵这两个当日“凶杀案”的关键人
物,自然也没那么快就忘记。
这回秦洵听说,在那件事后不久,“香上天”就倒闭关门了,倒是对面“天香楼”本店的一把手花娇老板娘,今岁岁初时在众人带着惊诧的祝贺中嫁人成家,而在花老板娘成婚后,天香楼的口味大有改进,直逼倒闭多月的香上天,本就在江南地带多设分店的规模又扩大不少,颇有成为江南地区第一大招牌酒楼的如日中天气势。
秦洵划划水,朝着屏风的方向道:“齐璟你厉害啊,开个餐馆酒楼能给开倒闭了。”
屏风后齐璟的声音无波无澜:“香上天不倒闭,赵食怎么迎娶花老板娘。”
秦洵一愣,嘴形圆圆地拖着音“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