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画舫船头赏着夜景吹吹夜风,顺带醒酒。
用长勾小心翼翼递了盏花灯去河面,没往里头塞上什么祈愿纸条,仅仅是用来消遣,放的是从河岸花灯摊上随便挑的一盏普通莲花灯,失了长勾的束缚后,随着游船打出的条条水波缓缓飘远。
他放花灯时,齐璟一直不放心地在他身后勾住他的腰:“你喝上头没有?别不当心掉河里,自己游上来,我不捞你。”
秦洵嘻嘻笑:“你舍不得!抱稳我!”
放完花灯秦洵闹着让齐璟也放:“你也放一个,快,趁我的还没飘远,让你的追上去,它们俩从此缠缠绵绵红尘作伴。”
齐璟边依言放花灯,一边还要照看着明显有些酒劲上头的小祖宗兴奋蹦跶,是当真怕他酒后不大能保持身体平衡,一个不当心掉下河去。
他嘴上说说,若秦洵真掉下去他当然不会舍得真不捞让秦洵自己游上来,但眼下入夜,再是夏日,落水泡了一身湿都容易着凉。
好不容易远离京华樊笼出来散心一回,齐璟可不想自己或秦洵任何一个着寒生病,尤其是秦洵。
两个人都放完花灯,秦洵心满意足,扑到齐璟身上又抱又亲,在齐璟满含纵容的“脸上都是你口水”半真半假的抱怨里,直到自己觉得亲了个够才停歇,抬头望望夜空,虽非中秋,但逢月中旬,月亮都是大而圆,明亮非常,月明星稀,星子则会大多隐没不见。
秦洵被齐璟张臂圈在怀里,他抱着齐璟的腰,靠在齐璟怀里,看看天上明月,又看看身侧良人,带着微醺醉意笑叹一句:“天上皎桂魄,人间齐归城。”
齐璟轻笑一
声,抚着他的头:“夸过头了,哪有这么好。”
“在我心里就是这么好。”秦洵把脸埋进他胸膛里,出声闷了几度,愈多了些笑意在其中,“在我这里你就是人间明月。”
被他这样夸,齐璟心里自然是愉悦的,他手指插进秦洵后脑柔顺发丝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抓挠着,忍俊不禁:“这么说我又多了个名字,齐明月?”
他俩都爱在玩笑时给对方起别称,齐璟管秦洵叫得多些,不常重样,想到什么叫什么,像什么“秦大夫”、“小混蛋”、“小没良心的”、“懒猪”,这些是重复率高些的绰号,至于别的一时兴趣所致唤起诸如“秦祸水”、“秦红豆”云云不胜枚举,当然,生气了就眉峰一压,连名带姓叫他大名“秦洵”或“秦微之”。
秦洵一直以来倒是很少想到给齐璟起绰号,除了正经唤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