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连本带利给老子兜头罩面顶撞个尽!
秦振海被他噎得一团怒气堵上喉咙口,窜出
不来又咽不回去,窝火至极。
“轻狂!”秦振海气得身子都在轻微颤抖,又因着自己与三儿子之间多年来种种尖锐不合,想到自己还在寻思着好生补偿他将他往身边拉近些,一口闷气更加发泄不得,憋堵愈甚,他抖着手直指上秦洵鼻尖点了数下,用力一拂袖,带起朝服袍料飒风之声,“混账!你能耐,你会说,是,我知道你,你不惮你老子我,你老子是治不住你,好,行,秦微之你有种就给我躲齐归城那处躲一辈子,你敢回将军府来!你敢踏进家门一步,老子立马就将你拿绳子捆了送去安国公府,让你爷爷家法伺候,给你好好正正规矩礼数!”
言罢他懒得再留下受儿子气,揣着满腔怒火头也不回地离去,阔步行路间都仿佛扬带起升腾的火尘,叫他近旁同道的几个同僚纷纷避让几分,谁也不敢触重将的火头引火烧身。
秦振海方抬步的片刻内,秦洵掺了几分含混笑意极快地补了句话:“我心里头倒是真觉有幸你们将我生在这么一个允我轻狂的位分上,父亲也不必太过恼怒,若是我能安然活到三十而立的年纪,约莫也就能将年少时的轻狂心气挥霍得差不多了。”
秦振海脚步有那么一刻的滞缓,转瞬复疾,似乎只是秦洵一晃眼的错觉。
秦洵听得着离得近的几个臣官隐**语着什么秦上将军教子峻严、秦三公子桀骜不驯,怕是不到明日,整个长安官家都要知道今日散朝后在太极殿外,刚正持重的秦上将军被他目无礼度的三儿子气得横眉怒目拂袖而去的事了。
秦洵不知怎么就笑了两声,莫名的恶趣味竟是叫他觉得这是件颇有意思的事。
秦振海其实不是个宽和的朝臣并慈祥的父亲,真说起来他脾气很有些像安国公秦傲,带着一身经年戎马的严苛庄穆气息,一双看惯生死不怒自威的锐目淡淡扫上一眼,都能将胆小的年轻后辈瞧得两股一颤,只不过若不开罪他,他并不会主动朝人发难,不算太难相与。
家中子女,就连年幼时受过他不少疼宠的秦潇秦渺兄妹,年岁愈长父亲收敛亲昵后都对秦振海存些畏惧,相较之下几个儿子中秦淮与父亲是往来最为疏淡的一个,基本没事不打照面,本来也因自身位分故而在外八面玲珑不逾本分,不存在惹恼父亲的时候,头疼的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秦洵,不肯听话不听便罢了,偏偏还总蹬鼻子上脸非喜欢找着父亲上赶着添堵,秦振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