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白孤略有错愕的神情时,声音却不自觉地变小了许多。
“我说,死两人而救一人,可否?”
白孤挠了挠头,坚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可。”
“那死两人而救一神,可否?”
白孤仍然摇头:“不可。”
玄君阳的脸色阴沉下来,但他依然没有放弃追问。
“为何不可?难道神都不如两个凡人重要么?”
白孤低下头,他觉得玄君阳的眼神有些锐利,令他感到不适:“我觉得,莫说两个人,一个人都不行。”
“为什么?”
“性命不是附加在上面的价值决定的,”白孤摇了摇头,他不想用自己的学识来给玄君阳解释,他只想用自己的标准来回答玄君阳,“在我眼里,性命就是性命,就算是神明也没有拿人命来交换的理由。”
玄君阳摸了摸下巴:“那白孤,你每天吃的那些鸡鸭鱼,它们的性命不是性命么?你每日吃它们,有想过珍惜它们的性命么?”
白孤摇了摇头:“我确实不曾珍惜过它们的性命。如果你想说人之于神,不过鸡鸭于人,我无话可说。但我所在的只是我的立场、人的立场,我也只能为我的立场而发言而已。毕竟“道理”极少与“现实”相重合,所以我也不能违背事物本身的模样。”
简在旁边听着,却根本听不懂他们俩在说些什么。只是从二人的神情上来看,白孤似乎在严肃地阐述着什么。
“我吃鸡鸭,鸡鸭可以反抗。只是它们失败了,所以要任人宰割。所以,当神明非要以人的血肉为食的时候,我们自然也不会任神宰割,”白孤看着玄君阳,他的眼神中有着光,“即便是神,也没有随意定夺的权利,何况是人。死两人而救一人,不可。”
“嗯,”听着白孤的侃侃而谈,玄君阳点了点头,放下翘起的腿,将身子慢慢探向白孤,开口问道,“如果是我的命呢?如果是死两人而救我命呢?”
“……”
面对这个问题,白孤终于还是沉默了。当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命被放置在天平上时,他是毫无恻隐、没有丝毫迟疑的。但当这个人是玄君阳时,他却不得不重新作出考量。他的心里鄙夷自己对于立场的游离,但他又不得不认同,这就是他。他是不可能愿意眼睁睁看着玄君阳去死的。
“不行,”白孤笑了笑,这笑容表示接下来的对话他将放弃严谨的立场,只作为闲谈,同时,他转用了英文,“如果是你的话,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