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却已经暗中篡改了结局。
——首语
等到白孤踏进卧室的时候,玄君阳刚好将手中最后一摞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怎么了?”当发现玄君阳站在自己的桌前,非常细心地将一本《理想国》压在自己的手稿上时,白孤发出了疑问。玄君阳对他所研究的哲学是不怎么喜欢的,他认为那是懦弱者麻痹自己、企图将世人都拉低到自己水准的荼毒言论。
对于这个,白孤倒也不在意。这就是玄君阳讨厌他的地方,他不像玄君阳一样高傲而计较。
“哦,”玄君阳回头看了一眼白孤,但他的眼神明显有些畏缩和飘忽,只是在明暗不定的灯光下没有被白孤察觉到,“那个……刚刚刮起一阵大风,把你的手稿和书都吹飞了,我帮你整理一下。”
“没关系的,本来那些手稿也没有固定的顺序。”说着,白孤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来,跟在白孤身后的简·格雷也一同坐了下来。
看见简又回来,玄君阳问道:“你又回来干什么?没看到都很晚了。”
“你看!”简抱起双臂向白孤埋怨起来,“我就说他没事儿吧!说话这么难听!”
说完,她看向玄君阳,好像故意激他一样大声嚷道:“我今晚不走了!”
玄君阳冷笑了一声:“你是走是留,我本就说了不算。你跟我嚷嚷又有什么用。”
说完,他走到白孤与简的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三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气氛忽然变得很微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着他们起身不得,亦开口不能,只得像三具雕像一样冷在那里,任谁都无法打破这样的局面。
睁着大眼睛的雕塑压在合上的《未识之神》译本上,孤独而寂寞地坐在白孤与玄君阳之间,那模样好像是在抉择该投向哪一边。
还没有完全关严的窗户因为一阵微风拂过而极其缓慢地打开了一下,发出非常难听的“嘎吱”声。
再没有人说话,只怕一呼一吸都会变得难熬。
“白孤,”终于,还是玄君阳先打破了这毫无征兆却挥之不去的尴尬气氛,“我问你,为救一人而死两人,可否?”
“嗯?”白孤挑了挑眉毛,他很好奇玄君阳为何忽然问这样的问题,但现在三人所坐的位置令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像玄君阳此刻是在问他“牺牲你和简来让我活命,你愿意吗”一样。
“你们在说……什么……”简·格雷见玄君阳忽然说起中文,本想大声表示抗议,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