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婢们知错了,您还刚刚醒来,万不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可怎生是好?”
杨晓寒却只是看着芳菲与芳草,直到二人跪下认错,再三保证,才半放下心来,让二人出去。
芳苓端来温温的开水,服侍杨晓寒饮了几口,察觉杨晓寒疲惫的面容上稍有舒缓才松了口气。
杨晓寒又歇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芳苓,道:“你与她们说那些个做甚?且不说她们的忠心如何,但看这世上的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又有谁能感同身受?你我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虽是我的婢女,我却将你看做是自己的妹妹,但是这几日入宫来你做的桩桩件件事,却令我失望至极。”
芳苓有些不服气,但见杨晓寒虚弱的病容,却也不敢反驳,只低低道:“是,奴婢知错。”
杨晓寒看出了芳苓的心思,叹了口气道:“你不要觉得不服气,也只怪我把你宠坏了,你个性冒失,倒还有些小聪明,在国公府里你见娘亲与我举步维艰,还知道收敛一些,虽有小错,却不曾有大过失,你的忠心我自是知晓,也不曾指责你,只慢慢教了,想你总归有些长进,便是入了宫,我也只带了你在身边。可是,到了宫里,你却放松了心思,一味想扬眉吐气,把之前受的苦难统统从身上剥离去,想成为人上人。”
“主子,我可都是为了你。”芳苓拉住杨晓寒的衣袖,急急地道。
杨晓寒只冷着脸道:“我只说三个事,第一桩是你那日自顾开口挽留太子,太子已然不悦,你却不知;第二桩,你在皇后娘娘面前目无尊卑,忘了奴婢的本分,竟为我求情,你有多大脸面,又有几条命,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开口?第三桩,便是今日你将不该说的话讲予不该听的人听,你是谁?她们两个又是谁?万一那些话传了出去,你可知是什么样的后果?第一桩还罢了,太子殿下总算对我有情,尚可不计较,后两桩事,一个不小心,你我便在这宫里再无立足之地,甚至可能连性命也保不住了。”
芳苓呆呆地看着杨晓寒,越听越觉得后背发凉,原来自己竟在刀尖上滚了几个来回,若不是杨晓寒点破,自己仍未察觉,不由又是后怕又是羞愧。
杨晓寒见芳苓脸上已有悔意,便放缓了口气,拍拍她的手道:“你现在明白尚且不晚,我们主仆二人初入宫,稍有差错,皇后娘娘也必然不会过于苛责,但是若是日后再行差踏错,恐怕便无转圜的余地了。”
芳苓点点头,只觉十分受教。她紧紧握住杨晓寒的手,诚恳地道:“主子,你放心,以后芳苓必然事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