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主子再为我作难。”
杨晓寒轻叹道:“其实你的心思我也明白,我自幼在府中不得宠,你也跟着受了不少的苦,但是若想成为人上人,必须得忍。”
杨晓寒面上虽平静,但垂下的眼睑却并未遮住眼底涌动的光芒。
“主子……”芳苓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原来她的主子不是一味怯懦,只是隐忍罢了,但是想了想,又道,“可是您毕竟得罪了两位娘娘……说来也是冤枉,主子您从来都不惹事,反倒是那李良媛,哪个事不是她惹出来的,可最后挨打受罚的都是您,头也伤了,膝盖也跪紫了,她却还完好无损,前日还以看望您为由来了惠安殿,我看她哪里是看望,分明是来看笑话的。”
杨晓寒摸了摸芳苓气鼓鼓的脸,扯出一抹笑,道:“傻丫头,这就是我与她的不同,她身后是整个太傅府,李太傅待她如眼珠子一样珍贵,皇后娘娘即使生气也要掂量掂量,而我,只是碰巧飞到高枝的麻雀,还没成为凤凰呢,我那父亲此时还在观望,若是我能得到太子宠爱,他自然乐于为我提供方便,光耀门楣,若是我不幸失宠,他肯定会由着我自生自灭。所以皇后娘娘便把怒气撒在我这无依无靠的人身上,所有的过错只能是我来承担,这,就是命。”
这,就是命。
杨晓寒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芳苓听着却心里堵堵的,鼻头发酸,忍不住想落泪。
杨晓寒握着芳苓的手越来越紧,眼睛不知看着空中何处,似是在跟芳苓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啊,在这皇宫里,没有个依靠,还想别人不欺负你,那就只有自己先强大起来,让别人不敢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