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正在收拾房间的芳草也凑过来道:“是啊,芳苓姐姐,我们主子命里就是贵人的,这几日太子殿下不知来了多少回,时不时还遣人来问我们主子情况如何了,这在整个东宫都是头一份的。”
芳苓这几日正委屈得紧,却无人诉说,听见她们的话便擦擦眼泪道:“你们懂什么?一些个外来人罢了,我是从小跟着主子长大的,主子受得苦我比谁都清
楚,主子在国公府便因为是庶女,被大小姐死死地压着,哪怕主子品貌再出众,却不过是蒙尘的明珠,见不得光罢了。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出头之日,被太子钦点为良媛,原以为可以逃离苦海,苦尽甘来了,谁知竟是三天两头地担心受怕,不是挨打,就是受罚,我看着心里难受得紧。”
芳苓是杨晓寒从府里带来的婢女,芳菲和芳草却是宫里分派来的,因此杨晓寒待芳菲芳草总不如芳苓那般亲近,芳菲芳草也有自知之明,从不敢探听什么,此时见芳苓主动说起,便开始坐下来与芳苓聊了起来。
芳菲是略安静的性子,只是倾听,芳草却活泼得很,拉着芳苓的手,道:“芳苓姐姐,你莫要伤心了,主子受的苦难都只是暂时的,依咱们主子的品貌,迟早是要飞黄腾达的。”
芳苓却忧心忡忡道:“太子殿下虽对咱们主子好,但是咱们主子却得罪了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以后在宫里的路只怕是艰险了。”
芳菲见芳苓一脸惆怅,正要接话,却听身后一声虚弱的轻喝:“糊涂!”
三人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却见杨晓寒已然醒转,憔悴的脸上略有怒意,正蹙着眉尖瞧着三人。
芳苓忙快步到床前,惊喜地叫道:“主子,您醒了!”
芳菲芳草忙一个倒水,一个拧湿帕子,伺候刚醒来的杨晓寒。
杨晓寒却不忙着喝水,也不用湿帕子,只是示意芳苓扶自己起身。芳苓便轻手轻脚扶着杨晓寒,并在她背后放了个松软的靠枕。
杨晓寒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斜靠在靠枕上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用沙哑的声音道:“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贤良淑德,令我等难以望其项背,我自身德行不足,两位娘娘肯悉心教导,是我的福分。太子殿下也只是怜我出身低微,才稍事照顾,哪来的泼天恩宠?以后莫要让我再听见这样的话,否则一律拖出去打死。”
杨晓寒虽是对三人说话,眼睛却看着芳菲与芳草,说到最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芳苓连忙轻抚杨晓寒胸口帮她顺气,口中连连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