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吗?!”
“高相!不要放他,放了他一个人,比放了全城百姓还要危险。”萧容深越听越气,猛然双手捉住容润的刀刃,死命一挣:“你若真有种,就杀了朕呐!”
“你以为我不敢!”容润同他相持,两股力量顷刻间把容润手中的钢刀掰成一个触目惊心的弧度。随着萧容深指尖的刺痛,他不经意的一松手,那带刀刃的一侧倏忽撞向他的喉结下方。
“陛下!”高秉延惊呼一声。
血沿着萧容深的脖子缓缓渗出来,一滴两滴,似浓稠的油珠。容润也下了一跳,说到底,刚才不过是他跟萧容深赌气的气话,就看谁先认怂罢了,万没想到萧容深会真的撞倒他刀口上。他已经及时收手了,却还是见了血光。
巫医吞了口唾沫,陷到这个境地里,他也没有了主意,呆呆的望着容润:“六爷,这……”
容润把心一横,事情既然已经弄成了这样,再想后退,可就没有路可走了。萧容深这个人最是记仇,若是现在放了他,他一回到高秉延身边就会立刻下旨,曾派内卫剿灭宝亲王府的。不能放,宁可杀了也不能放过!
想到这儿,容润从巫医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在萧容深脖子上缠了几圈,把伤口勒住,勉强让血不再往下流。自己搬过萧容深的半个身子,仍旧不肯放他。
“六爷!”高秉延的脸色愈渐铁青:“六爷若是再不放陛下,老臣就再难顾忌六爷和陛下手足之情了!”
容润要紧牙关,把刀架在萧容深的脖子上:“萧容深,下旨,打开京城四门,让百姓恢复自由。”
“绝不!”萧容深恶狠狠的扭过头,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你做梦,有种你就杀了朕!”
“下旨!”
“绝不!”
“我杀了你了事!”容润怒极,将手中钢刀一转,刀刃直冲萧容深的脖颈而来,萧容深死死闭上眼睛,好像要紧牙关就能挨过断头之痛一样。
“六爷且慢!”高秉延失声惊叫道:“六爷,刀下留人!”
萧容深睁开眼睛,容润的刀锋停留在他脖子前的两寸处。日头一晒,刀刃泛着粼粼的寒光,刺的他张不开眼。萧容深半眯着眼睛,望向高秉延,这老东西到底还能不能想出个营救自己的办法了?只会喊刀下留人和六爷息怒,算什么本事?自己在这儿已经受了半天的罪,他也没能救了自己,真是白养了个饭桶!
萧容深心里刚刚把高秉延痛骂了一顿,看这老家伙的眼珠子骨碌碌一阵转动,还以为他能想出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