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好计,万没想到,下一秒钟,高秉延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萧容深扁扁嘴,心中暗骂道:“呸!这么没骨气!”
高秉延跪到容润面前,面色惨白的让人害怕。
“六爷,老臣求六爷听完老臣的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高秉延见容润并没有反驳,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管六爷的心中,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始终是大楚高皇帝之孙,是已经继位称帝了的天子。六爷心中就算再愤恨,再想替人出头,也不该拿天子的性命做筹码。要知道,城里的百姓都是贱民,陛下是天生龙种,谁贵谁贱,一清二白。六爷怎么能折贵胄以酬贱民呢?”
“你说谁是贱民!”容润呵斥道。
容润一直信奉先皇的新政,百姓如水,国家如舟,先皇在位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在先皇的口中听到过贱民二字。在先皇心目中,百姓一直是子民,如儿,如亲。因此容润格外愤恨旧派臣子把百姓称作贱民。
高秉延知道自己的话犯了宝亲王的忌讳,忙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嘴巴,道:“六爷,就算六爷爱民如子,也不该拿陛下的性命当做儿戏啊!”
“高大人,你现在的歪理邪说真的是一套接一套啊,六爷我没空听你在这里扯闲篇儿。识相的就赶紧开城门!你们紧闭四门,不许老百姓出入都城,要知道,这城中才有多少粮食,多少菜蔬,要不了多久,老百姓就会坐吃山空,到那个时候,饿殍遍地,饥寒交错,你们就不怕激起民变吗!”
高秉延心里突突直跳,什么民变不民变,饿殍不饿殍?他的眼里只有萧容深脖子上那片被血染得殷红的布条。一个人能有多少血,禁得起这样没完没了的淌啊?
“六爷,您,您怎么就这么倔呢?”高秉延也实在是没词儿了:“那些贱民,哦不,老百姓,他们跟您有什么关系啊?!您就算是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对您感恩戴德的,要是有一天您犯了国法,他们还要落井下石呢!”
容润不想跟他继续废话了,多说无益,他高秉延不是眼里只有他的主子吗?那好,那便从他主子身上下功夫。
容润哼了一声,一只龙爪手指尖卡住了萧容深的脖子,他脖子上的伤口虽然浅,但被容润这么一掐,还是有一股血嗤嗤的流了出来。呲在容润手上,滚烫,还有些黏腻。像鱼肚子里流出的肠子。
“六爷!”高秉延惊叫道。
萧容深低声嘶吼一阵,狰狞的面孔好像地狱里的恶鬼。
“够胆,你就杀了我。”萧容深不服输,虽然他被容润这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