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护场的青手,青浦、华亭的团练在座的员外与背后主家谁没少出过钱,怎么倒问起我该如何做了?那胡八无外乎手中有些银子,恐怕多半还是澳洲人给的,万通行的人其实不多,只要把住了货源,任他能翻了天去。”
其余各家闻言像是想通了般,纷纷附和。
“不过这只是一条,官面上也要走到。”郭增福对众人反应满意,继续道,“今日回去,还请各位都劳烦主家的老爷出了拜帖给府中县中各位官人,务要言明其中利害。”
“事关商贾之事,官中恐怕不会干涉吧?”这回依然是陈东主在质疑。
“糊涂,这是财计,陈老爷觉得那些官人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之辈么?再说,也只是要他们一个袖手旁观罢了,最多再提上一句,今年贡内的织货他们还想不想完纳了?”
“正是,我倒是听说新来的大府便是临清州人士,想必是能够体谅的。”
能在临清出头的士子多半都是商籍,运河上的事情比谁都要清楚,其中情弊道理上也该比谁都更了然。
“张大府纵然不能体谅,孙二府想必也是可以的。”一人提醒道。
经郭增福这一提醒,在座众人才想起其中关窍,新任松江知府张宗衡到任不过月余,如今府中的事情都是同知孙应崑支应,这孙二府打万历四十四年便在府中任着水利通判,河漕与缉盗都是他做老了的。如今又升了本府佐贰,关键还兼着青浦知县一职,以这一位如今的位置和曾经的世故,倒的确像是不会出头的样子。至于苏州那边,相信只要钱家有所发动也不会缺了响应,毕竟当初朝中关于抵制澳洲货的物议便是他钱谦益率先发起。
“官面上只要招呼到了也就是了,不过还有一条就要用心些。”
“不知行首还有何见教?”
“江南纯善之地,自然最重舆论,当初如何对付税监,如今就该如何对付这胡八。”
众人闻言个个眉头深锁不发一言,郭增福看了解释起来,“你们家中谁没个有功名的子侄,要让他们去同学中游说,若是江南的织业受了影响,落魄的可不光是我们这些行商的。学宫也要有说得上话的人鼓动,教授不说,那些分教平日里哪家子弟的脩金没有少拿,陈东主回去也要请主家在朝中声援一二,我听到消息说明年本省的乡试,大宗师已荐了令姐夫主持,他若肯说话,这局面也就定了。”
这回陈东主也点头受教,说是回去就与姐姐商量。
至于顾家,恐怕是因为他亲家徐相公的缘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