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她的问题可不仅限于几重人格,而是会随着大脑发育愈发压迫视觉神经。导致失明,甚至是语言中枢等区域半规模瘫痪。”
一阵天旋地转,我抓着叶瑾凉仅剩的一直胳膊,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咆哮出:“是谁!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女儿!”
“舒岚你先冷静点,可不可能是意外?叶子不小心摔倒——”
“是人为。”苏西航冷冷地说:“孩子几个月大的时候这针就在里面了。
如果是意外,插入角度里会有踟蹰刮蹭伤,但这些都没显示。
所以我断定是有人故意把针刺进了孩子柔软的脑组织。
你们二位想想看,是不是得罪过谁。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过孩子…”
“舒颜!一定是舒颜!”我起身捉住叶瑾凉的肩膀,哪管他痛不痛的:“那个贱人!她害我害得还不够么!一定是她趁我不在的时候对叶子下了手!”
“舒岚你先别这么快下定论!”叶瑾凉按住我:“叶子小时候都是由林嫂带的,我们从没让舒颜单独碰过她啊!”
“那又怎样!她怎么说都是我妹妹,随时随地可以出现在我身边!哪怕是上厕所的功夫,只要她想使坏,还有做不到的么!
我告诉你叶瑾凉,叶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会把舒颜和你们两个生的杂种碎尸万段!”
“要破案回去破!病还治不治了!”苏西航一拍桌子,吓的我噤声止泪。
我擦了下脸,跄踉过去,扑通一声就瘫跪在医生面前:“苏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她还这么小,不能毁了呀!”
“你先起来,”苏西航捞着我的胳膊把我拎起来:“叶子的手术越快进行越好,我立刻就去跟其他几位专家研究一下方案。
只不过,在开颅之前我们谁都无法判定针刺的位置到底有多危险有多大难度。你是孩子的母亲,要有心理准备。”
“我…”
我说最坏的可能呢?麻烦你告诉我,最坏的可能是什么!
苏西航摊了下肩膀,没说话。
没说我也懂,手术可能会死,不手术必然会瘫痪和失明。
我说我的女儿将来要当舞蹈家要当画家,要做一切她认为美好的事。
我不能让她痛苦一生,苏医生,我…我同意手术…
苏西航按了下我的肩膀:“我以前,是个法医。因为我非常不喜欢在活人身上看到那些被残忍对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