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
但他显然有些怒了,一敲门板,厉声道:“我不管你们一家人到底有多少复杂成分。现在我问的是,谁是从小带着孩子长大,陪在孩子身边,有监护权,有保障责任的父亲!”
这个说法就没什么悬念了,叶瑾凉看了我一眼,然后上前一步。
“你,你,跟我进来。”苏西航指了指我和叶瑾凉,然后把目光落在身边的护士身上:“带孩子去病房,平躺,不要靠左侧卧。另外江先生,请不要再随意跟孩子开那样的玩笑,无论什么缘由,暂不要碰触她的后脑。”
我承认苏西航的话的的确确是吓到我了,短短几步远的距离,我像跄踉了一个银河系似的才跟着医生进去。
叶子的脑部扫描CT片就挂在透灯墙上,灰呼呼一片,好像要向我诉说什么可怕的故事一样张开了黑洞。
“你们看这里。”苏西航用笔指了指底片上的一小块区域。
我是看不懂的,但貌似那块的颜色有点淡,白白的渐变,呈出细长的状态。
“这是,有裂痕么?”叶瑾凉问。
“不,是金属物。”苏西航看了他一眼:“是直径为0.2毫米,长度大概在1.7厘米的金属物!就扦插在叶子额眶前叶,被大量的血管和神经缭绕。”
我呼吸一窒,心跳骤停,我说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半根缝衣针。”
“怎么会!叶子脑袋里怎么会有缝衣针!”我惊声尖叫。
“你们才是孩子的父母!是我要问你们才对!”苏西航提高了声音:“从周围组织包络的程度来看,这跟针在脑中至少有两年多了。
因为异物的刺激,导致她要比正常人分泌更多的垂体来柔化保护脑组织,进而侵占原有成分组织,导致回避型主人格的产生。
再说得清楚一点,这根针是叶子分裂出第二重人格的罪魁祸首。
只不过,由于家庭变故或一些情感因素,致使第二重人格的表象为自私残忍的坚强女孩‘笑笑’。”
“也就是说,就算叶子现在不发病,以后受到了别的刺激她也还是会发病?
也可能不是笑笑,而是别的什么样的人格?”
我几乎站立不稳,好不容易才在叶瑾凉的搀扶下坐稳了椅子。
“是的,这根针埋得很深,靠近左侧冠状皮层产生大量刺激点。所以她有时会晕倒抽搐,而且左眼的视力范围受限。都是因为硬物刺激神经造成的不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