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这主簿公文分明写着是今夏五月时发,长水县城,据金城不过一日路程,何以在三日前到达郡守衙门。尔等奸滑小吏敢欺瞒本官不成?”初平听得那名典史所言,顷刻间就是勃然大怒。
“卑职冤枉啊!”那名微胖的中年典史就是苦着脸道。
“此公文本来在五月中旬就已经发来,但当时的郡守韩大人说长水主簿所言与其所听奏报不实,令其重新发回原处,重新翔实。因此,此公文就发往驿站,传回长水,但长水主簿不予接受,坚持几见。几经走转,郡守索性就不理了,一直放置在西城驿站的储档柜中发霉。”说到这里,那微胖典史偷偷看了一眼初平脸色,又是续道:“五月下旬,大人到任,交接之事繁杂,此事也渐渐无人提及,被人忘却了。这还是司马薛大人前日特意吩咐,命卑职自故纸堆里翻出来,给大人过目的。”
那微胖中年典史一口气说完这一大番话语,口里喘着气,额角也有汗水流下。
初平心道,此事还有着这番隐情,却是不能完全怪这典史,但此等小吏畏威而不怀德,却也不能给其好脸色。
于是仍是疾言厉色道:“虽然此事有着如此曲折原委,但与尔等也并非全无关系,若尔等勤勉任事,此事也不会拖延到此时,本官不管前任之时,尔等如何懒散,但今后却是不可疏忽懈怠。”
那几名典史此时一个个也是大气不敢出,都是唯唯诺诺,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