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训斥罢,又批了几封公文,方才在福伯的再次催促中,回到府衙后院用膳。
初平用罢晚膳,方才对福伯问道:“小姐今日可去城隍寺还愿了?”
福伯道:“小姐今日一早便去了,这时应该早就回到琴韵小筑了。”
初平叹了一口气,疼惜地说道:“苦了这命途多舛的孩子了。她自幼体弱多病,还要随我四处奔波,不知她这身子可否受的了”
福伯也是唏嘘不已地道:“小姐,自夫人十年前病逝,心中就是郁郁不得,况且还有顽症在身,自知老爷公务繁忙,身边几乎连个说体己话的都没有。”
“近日刚至平阳,一路颠簸劳顿,就病倒了,这几日身体才刚刚回复了些,于是就出外散散心。”福伯小声解释道。
初平听得此言,面色之上就是有着一丝伤感流露。
初平突然又道:“这几日,政儿可有信件送来?”
说到大公子,福伯就沉声道:“大公子自六月上旬,随江湖上的豪杰侠义之士参与仙门升仙试炼以来,虽然步步荆棘,但好在有惊无险,就在前日,传来信件,称其已经拜入太白剑宗外宗了。”
“那就好,那就好,若非我以前不允政儿求仙访道,以政儿的天赋秉性,现在可能已经是仙门中的剑仙了。”
“如今,政儿骨龄已经过了仙门选拔弟子的年龄,这次能够进入太白剑宗,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险。”初平说道。
“老爷当年所为,也不能算错,毕竟老爷是儒门弟子,仙道之事也太过虚无缥缈。其实对大公子,老爷也不必过于担心。既然大公子执意进入太白剑宗,求取救治仙方,想必是有些把握的。”福伯见初平眉宇之中有着郁郁之色不解。就是出言安慰道。
初平虽然心中担忧,但自己身负朝廷王命,且距离初政山高路远,此时也是无能为力。
东海如镜面的水波之上,一艘大船,默默航行在萧瑟的秋风涌起的洪波中,高大的桅杆之下,一个白衣青年,腰悬宝剑,负手而立。
青年平静的遥望远方,随意披散于肩头的青丝被萧瑟的秋风吹起,露出一张斧凿刀削的刚毅面孔来。
“公子,再有三日路程,就能到达蓬莱仙城了。”一名身高体壮,气度凌厉的汉子在青年背后说道。
“给平阳的信送出去了吗?”那名青年沉声问道。
“已经让燕乙兄弟送去了,只是公子,呼延不太明白……为何?”那汉子充满疑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