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外头的事情她都有心插把手。这偷窃官印伪造文书可是大罪,即便是冒着这样的危险也要去做,也不知是受何人指使。
老夫人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她余威积压数年,每一个小角色敢正视和挑战她的权威的。她看着底下一干人等,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抬手让仆役将人拿下。
“老太太!不知老太太为何如此对我?”赵氏毕竟不同于旁人,有些斤两,她挣扎开来,迈前一步极是惊讶问,“奴才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她一扫旁边坐着的大夫人,再看向前头的老夫人和宋琰声,目光渐渐变得阴狠。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老夫人眼神一冷,“将人带上来。”
很快几个仆役将那投毒的侍女带了上来。赵姨娘一瞅她,推卸了个干净,“这个丫头倒是有些眼熟,是哪个房里的?”
果然。这赵氏横行了这么多年,只凭一个丫头还是吓不到她的。宋琰声不出意外地看着这人咬死牙关不承认,她微微偏了偏头对横波吩咐道,“外头还有几个人有话要说,正好让他们进来。”
老夫人要清理门户,后宅的仆役都是墙头草,贯会见风使舵,迎高拜低。赵氏受宠至今不衰,她却也没有能够让宅子里所有人都对她顺服的好本事。这差些火候的缺漏,便有人临阵倒戈了。这宅中仆从很多不是从京门带来的家生子,很多是扬州采买来的。在他们看来,老夫人才是最顶要的家族掌舵人,赵氏再是得宠,不过就是一个妾室。
赵氏要控制后宅,自然离不开府中账房和管事。这两人呢,一个是抓银子过流水,一个是管管宅中采买和用度分配,都是赵氏早年替换上的自己的心腹。
这管事呢,宋琰声碰过几回,为人极是圆滑。今日这事只要仔细琢磨一下,就不难看出来是个对赵氏的局。投毒这事奇怪,从前也没怎样,怎地偏偏这次就被抓到了?还是当面被抓到?!若不是这毒已经被查得彻底,那谁会骤然撕脸揭露开来?这管事的思来想去,知道这一查下去,到时候经谁的手,怎么入府的,早晚会查到自己身上来。在赵姨娘被抓过来之前,赶急着跑了过去哭诉,要求见老夫人。
老夫人当然不会见他,见他的是宋琰声。
宋琰声何等心思,自然一眼看破他的如意算盘,知他要脱罪必然会反水。果不其然,他哭得一脸难看,说毒草等等,怎么挪用银钱,怎么从外地采买,怎么偷偷运回宅中,何时开始所经何人全招了个干净,最后撇得干净,说一应全是赵姨娘的吩咐,他是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