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跟着赵氏吃香喝辣日子过得不要太舒爽,一朝面临决堤倒台的危险,他躲得倒是比谁都要快。
“你这旧日的主子如今也是靠不住了,若想留住你这条小命,就别再玩那老一套!不然,下场就跟你这赵氏主子一样。”
他这巴巴送过来的投诚,宋琰声心下冷笑一声,不要白不要。当即利诱加恐吓一通,把这管事的吓得倒豆子一样,一点儿的私隐都没有敢隐瞒。
现下这人就起了大作用,宋宅之内,人人都知道他是赵姨娘抬举上来的人,与赵氏关系紧密,可谓是个“忠仆”。他这一站起来指认,便是赵姨娘都都料到,当即狠狠地盯着人骂道,“混账东西,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瞎了眼要来诬陷我?”
这管事的有恃无恐,“您这一说我可受不起。若要证据,那些毒草药的进单和账目我都留存了一份,只为留着今日作证!我现在就可以取过来跟账房的对账,看看这些年你弄进了多少量的毒药!这些,全是你逼着我们做的,还妄想我们帮你隐瞒!呵呵,赵娘子,你做下的那些事儿,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好个白眼狼!”赵姨娘愤恨地瞪着他,恨不能在人身上烧个洞出来。宋琰声看着他们狗咬狗,场面实在精彩。
这近墨者黑,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这管事的为她办事还留了存,心眼可不是一般得多。
老夫人看着底下一出好戏,已经失了耐心,摆手命令道:“还愣着作甚,将赵氏押起来!”
赵姨娘仍旧是不乖乖就范,她看向老夫人道:“奴才冤枉,实在冤枉,不知是何人要害奴才,老太太为何听信谗言?!我可是为宋家生了大哥儿啊,还抵不住几句构陷吗!”
宋琰声早听够了她的胡搅蛮缠,现下她又拿生育大哥儿来说事,老夫人再是容不下她了,“掌嘴,掌嘴!这样没脸没皮的东西,说出去也坏了大哥儿的名声!”
旁边一粗使嬷嬷一抬手,拿了张绢子要塞住她那张出言不逊的嘴。横波在一旁嗤道,“你的罪名可不止这一桩,那晚上你手里拿着什么,过后要来杀我灭口?别以为没人知道,老太君只是懒得再跟你多费口舌!”
“大郎的官印,也是你偷去的吧?”
赵氏听提起这一茬,倒没有半分奇怪。她一改之前的态度,反而变得施施然冷静下来。她嗤嗤嗤地怪笑几声,“你们说什么呢,我一句都听不懂。”
宋琰声也不着急,等她笑够了,才慢吞吞拿过一卷纸头,一边走过来一边展开,好整以暇道:“你受人指使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