槌,用拳迎斗的情景,他立刻看到。
“真的是疯了!”同蹄豪平喃喃说道。
他清楚地看见,魏咸的拳头没打几下,就皮开肉绽,再不多时,森森的白骨已然可见。
魏咸仍然不退,还是顶在阵之最前。
陇卒阵中兵士的兵械,本就多是残兵,相继也出现了不能再用的状况,却是学习魏咸的榜样,这些无有兵器再用的兵士,纷纷握拳而上,继续与围攻的秦卒殊死战斗。
同蹄豪平把这些都看在了眼中。
不知为何,一股冷气莫名地从脚底板升起,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在其心头泛扬。
这冷气、这陌生的感觉,亦是同蹄豪平此前在战场上从未有过的。
即便是在战败的时候,他也没有过这种浑身发冷、心头颤栗的感触,他知道了那陌生的感觉是什么,是恐惧。
……
只是在边上观战,同蹄豪平就被魏咸及其所部的表现给震惊到恐惧,那么身在战团中的秦卒,此时此刻是何感受,也就可想而知了。
尽管人数占优、兵械铠甲占优,这些在秦军中素来号为精锐的秦卒们,面对“势若狂虎”的魏咸、陇卒,先是一人朝后退动,继而五人、十人、数十人,一个个地都开始向后退却。
“不许退、不许退!给老子压上去!压上去!”
同蹄豪平的军令没有往常那么好使了。
秦卒的攻势软弱下来,面对拳露白骨,人人负伤,被尸体重累包住,个个眼中透出必死神色的陇卒,退却的秦卒畏惧地不敢再上。
同蹄豪平抽出佩刀,奔步上前,砍倒了两个后退的秦卒,待要再整攻势,便在这时,东段城墙突然爆出了一阵惊雷似的的喊声。
他急忙抬眼去望,一面红色的将旗跃入眼帘。
是唐艾派的援兵到了。
援兵是生力军,并都是陇军的精卒,这一投入到南城墙敌我久战的战场中,立刻就占据了极大的上风。那红旗如乘风破浪,以肉眼可见的推进速度,急速地向西段城墙飙展而来。
同蹄豪平当即知晓,此次攻城,只能到此为止。
他恨恨地盯了眼站在所存不到二十人的陇卒阵前的魏咸,大声说道:“记住我的名字!咱们等会儿见!”下达命令,叫兵士们立即顺云梯下,撤退回阵。
……
到底是没能“等会儿见”,攻城至今,已是下午,南城墙虽差点攻下,但终究没能打下,东城墙的秦兵也被唐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