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渠元光的信,那头秦军就南下南阳,看似两事无有干系,可细想之下,会不会凑巧了点?”
张僧诚、张龟闻言,顿皆陷入深思。
张僧诚一面思考,一面喃喃说道:“明公是说……”
“我看你俩对秦军明攻南阳,意实在我秦州的判断是不错的。这个时候,拔若能接到且渠元光的信,长龄的猜测也是对的,此正蒲茂、孟朗的离间之计!这叫双刀齐下,一边挑卢水胡、北山鲜卑等与我离心,欲我陇内乱,一边潜攻南安。”
张僧诚抽了个冷气,说道:“若果如明公所料,那这孟朗,心机智谋,端得深沉可怖!”问莘迩,说道,“明公,那咱们如何应对?”
莘迩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他从容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且渠元光此信的内容如果传出去,就算我不疑卢水诸部的大人,卢水诸部的大人必然也会自疑不安,会害怕我疑心他们,为防止这一点,我意从他们中,择一二勇武者,擢任之,以示信用。”
“那蒲秦也许是佯攻南阳,实攻我秦州呢?”
“即刻传檄千里,命他严加防备,再嘱令河北、关中的细作,务必时刻关注蒲獾孙部的动向。”
张僧诚问道:“倘使秦虏果袭我秦州,由南阳至天水郡,八百里而已,短则旬日,蒲獾孙部即可能会对我秦州发起攻势,明公,援兵、粮秣、民夫方面是不是现在就要着手准备了?”
“援兵的调署,就交你和长龄去办,明天你俩把调动部署呈与我观;粮秣、民夫,便劳孙公、异真安排,我现下就传书给他俩,三天之内,必须安排妥当。”莘迩言简意赅,布置下了任务,想起一事,遂又说道,“你俩回中台后,先去谒见麴令,对他说,我请他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