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君寒!”
君寒手再一用力,直接将她按到自己身上。
“放开!”她死命推着君寒的胸口,忍无可忍的拔了发间的簪子拿尖端抵住他的喉口。
簪一除,她的长发顷刻便倾洒下来,混进了君寒的白发里。
君寒身上的宽袍略敞,恰露了锁骨,衣襟分了些,稍袒胸怀,肌肉虬结,中嵌一缝,甚壮硕,却有一道斜纵刀痕,往锁骨外端一直连至上腹。
他不以为然的按住怜音执簪的手,冷不丁的,尖口便在他颈肤上刺出了一星血痕,怜音狠狠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便松了手,簪子即刻落地,浅埋在两人发间。
“我知道你对我有气,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怜音狠推了他一把,终于挣开了他的束缚坐起身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苦强求我一人?”
君寒悠闲的坐起身,顺手捡过簪子,在手里端摩了片刻,“你才是何苦强迫自己?”
“……”
“你本来也忘不了我。”他毫无顾忌的戳破了怜音心里最后一层窗户纸,然后又轻柔的将她的长发拢到肩后,挑了一缕,给她重挽了发髻,“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比宫云归更有魅力吧?”
“……”怜音没法再和他交谈这个话题了,“你带了个孩子回来?”
君寒刚替她簪好发髻,顺着便从后头把她锁进怀里,唇瓣轻轻贴着她的耳垂,明知故问道:“什么?”
怜音稍稍避了分毫,“那个孩子是谁?”
君寒又在她耳畔轻轻笑了一声,“关心他做什么?”才有恃无恐的问罢,他又怕怜音真的不再关心下去,便自觉接着道:“沙场征战了那么些年,我也该为我的后事做点打算吧?不过养了个以后埋我的人罢了。”
“……”怜音摸不准他这话究竟几分实意,便冷着脸道:“天下想埋你的人多了,何必特意养一个?”
“埋的方法值得考究。”他又将怜音勒紧了几分,“不过,你要是帮我生一个,或许可以埋的更孝顺点。”
怜音像是被狠锥刺了一下,扯开他的手便站起身,不想理会。
君寒褪去了戏谑,又斟了杯酒,“好端端的,你突然提他做什么?”
怜音微微回了一眼,“你把影儿放在他身边?”
“嗯,让他们搭个伴而已。”君寒饮了冷酒,“你不乐意?”
他这话说的倒是很正经,怜音细揣了片刻,依稀也品出了那么点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