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音写到一半的字又停住了,看着他,“你是认真的?”
君寒久久未答,落开目光,笑得略有苦涩,“他希望这样吧?”
怜音放了笔,展了他的左手,打量他掌心的符纹。
“你下山,就是为了解除它?”
“嗯。”
“多久了?”
君寒握住她的手,“当我发现这个东西的秘密之后就在想办法。”
“为什么执着于此?”
“因为我不能没有灵力。”他指尖轻轻触抚着怜音的脸颊,“这世上,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不论我去哪,都有人想杀我。况且,这也是我本该有的。”
怜音沉沉思忖了良久,“你想报仇吗?”
君寒的眼神似乎闪了一下,随即便像是听了什么好玩的似的,笑得莫名戏谑,却有些许苦涩,“怜音,”他捏住怜音的下颌,轻轻将她的脸转过来,“你想问什么呢?”
怜音被他这一问一视摄得一阵胆寒,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登时璀璨不再,唯有深沉。
“宫云归告诉你了?”
“嗯……”
君寒又“嗤”的笑出了声,“你紧张什么?”言着,他又收住了满眼沉冷的幽深。
怜音好歹算是熟悉他的了,否则就他刚才那邪狼一般的眼神,谁见了不得跑路。
君寒对此却不以为然,仍饶有兴致的勾勒着怜音的脸颊,“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他微微俯身,贴近她的面颊,指梢轻轻触过她的唇瓣,浅柔道:“报仇什么的,没什么意义,我若要做,又岂止是报仇?”他此言,又是凉进了骨子。
怜音稍稍抽了一丝凉气,君寒紧着便含了上来,堵了她一肚子的话。
“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杀出一条活路。”
君寒一直都是个可怕的人,怜音昔年也察觉到了,如今则更是忆之胆寒。
亭中温酒稍凉,君寒斟了一杯,递到唇边,饮了一半便转着剩下一半饶有兴致的赏弄着。
“不止是报仇,你还想做什么?”
君寒浅笑,“夺回我应有的,和我本没有的。”他饮了剩下一半,仰身倚倒,雪白的长发扑了一地,一手枕住脑袋,另一手则轻轻揽扶住她的腰髋。
怜音下意识闪了一下,君寒指尖稍一用力,便将她控了回来。
“背叛什么的,其实也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办法将曾失去的再夺回来。”他的手似挑弄的在怜音腰间轻轻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