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笑眯眯招呼我哥:“过来。”
我哥调皮得很,冲他扮鬼脸:“就不就不。”
姥姥没回话,笑得一脸慈祥,手脚却一点不含糊,拎起我哥的衣领,就往自己身边提。
我哥像是被剪了翅膀的鸡仔,只能扑棱,不起一点实质性的反抗作用,逗的我在一旁哈哈大笑。
姥姥的手一点没抖,口苦婆心劝我哥:“卫卫乖。乖乖把五线绳戴上,给妹妹做个好榜样。不然你妈下午来了,我就告诉她你把我鲜榨的胡麻油打翻了,你看你回了家,你爸收拾不收拾你。”
我哥听了,立马老实了。乖乖地任由姥姥把手脚脖
都戴上五线绳,像个花里胡哨的菜鸡。
我在一旁咯咯笑,姥姥拿着剩下的一大截看着我,笑得满脸褶皱:“小滑头,你笑什么?你也跑不了,过来。”
我往后退,嘴上还振振有词:“我没有打翻东西,你和爸爸告不了我的状。”
姥姥笑意更浓,指着我数落:“昨天鸡下的蛋,被你一脚踩碎,有没有这事?”
哥哥跟着控诉:“晓晓你骗我!你不是说昨天母鸡没有下蛋吗?”
姥姥哭笑不得指着我:“小不点,还学会撒谎了啊,找打是不是?”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手忙脚乱解释:“没有故意撒谎!我只是怕姥姥你骂我,我没有故意骗人!”
姥姥依旧是眯眯眼笑,语气却没有笑意了,很认真和我讲道理:“小孩子不能撒谎,撒谎的后果比做错事要严重的多,知道吗?”
我低着头,嗫嚅道:“我知道了,对不起。”
姥姥冲我招招手:“过来戴上五线绳,我不告诉你妈,今晚还给你做红枣粥。”
我立马跑过去,递上自己白净的小手腕,拎起裤腿,伸出自己的小脚脖,仰着头:“姥姥你快戴。”
姥姥被我逗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你个小滑头,欺软怕硬!”
我哥也在旁边笑我:“哈哈哈哈,晓晓是个狗腿子!”
我恼羞成怒,张手就打:“不许笑,不许笑!”
我哥装作被打得很疼,和我姥姥控诉:“姥姥,妹妹欺负我!”
姥姥给我弄花线绳,把我和哥哥隔开:“都乖点,不然下午不给你们买粘牙糖吃。”
这下子,两个人都安静了。
那时候,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院里的杨树长满了绿油油的叶子,在阳光下晶亮晶亮的。厢房的对联鲜红亮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