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邢思思的声音柔美带着沙哑,在我们耳边响起:“如果可以回到以前,你最想弥补的事是什么?”
晏婷撑着脸,认真思考:“想弥补的事太多,现在一时挑不出来。”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姜未:“小婊贝你呢?”
姜未也摇头:“我感觉自己没什么遗憾的,所以也不知道要弥补什么?”
接下来三个人齐刷刷看向邢思思:“你呢?”
“我?”邢思思突然笑得一脸狡猾:“不告诉你们嘿嘿嘿。”
“……”三人没力气对她进行毒打,只是翻白眼表达不满。
“鲸鱼,说说你的。”
我身子歪在椅子一边,眼皮子越来越沉,说话的声音也跟着低下去:“我会努力回到高四那年,去见一个人。”
晏婷追问:“见谁?要干嘛?”
我努力想打起精神,奈何脑子越来越晕乎,越来越睁不开眼睛,只好凭着最后一丝清醒,磕磕巴巴地回:“去见她最后一面,让她安安心心的了无牵挂的走。”
迷迷糊糊间,我只听到了晏婷的呼喊和姜未的抓狂,以及邢思思使劲摇我的画面。
后来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蒋越泽那张绝代风华的脸,我试着伸出手要去抓他,可是扑了个空。
我有些失落,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接着我听见他清冽不失柔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划过:“嗯。我在。”
我满足地闭眼,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美丽的梦。
梦里回到小时候,我和我哥在姥姥家度过**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已经是草长莺飞,天气和暖。阳光明媚的上午,姥姥坐在门口的门槛上,一边看我们闹,一边将准备好的五线绳打结。
然后露出刚刚洗干净的小腿,准备搓五彩绳。姥姥是左撇子,因此用力的手是左手。将打结的一头拿在左手,散着的一头的五线绳分成两股拿在右手,轻轻地一点一点地将两股绳搓在一起,再将两股绳揉在一起,五色鲜彩的花线绳就完成了。
那时候我和哥哥都还算小,正是不听话的年纪。哥哥作为男孩子,很抗拒身上有女性化象征的东西,而我虽不讨厌,却喜欢和哥哥一致,死活不愿意戴。
姥姥二话没说,右手噙着我的右手腕,花线绳一绕,眨眼间单手就打了个结,拿牙一咬,花线绳就断开了。
与此同时,右手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