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之后从未有过哪场战役损伤如此惨重,更别提千机群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追究起来还是我大意轻敌,虽千机群岛也被夷为平地了,但并不值当咱们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后来我父亲带兵来寻我,顺路去伐了倭国,未尝没有替我脱罪的意思,用六万人换千机群岛那群海盗,是咱们亏了,只有沿海彻底平静了,才这六万人才死的有所值。
但这是朝廷的算法,你日后若要从军,对于将帅来说,要尽量把我军伤亡降到最低,哪怕是伤亡一人,最后取得了胜利,也没什么好骄傲的,因为这是将士的血肉白骨铺就的凯旋之路,兵家常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兵家最高境界,也是各家将帅梦寐以求的成就,可没有人能达成这个成就,但凡战争就必须流血,不战,怎能屈人之兵呢?这是身为将帅的无奈,我厌恶厮杀流血,却必须走上这条路,为大周开疆拓土,守护大周国民的安稳幸福,我不敢诟病当朝者做的决定,但我希望你心里有杆秤,你若领兵,是攻是守,该如何攻如何守,你领兵打仗是为了保护更多的家园,这个过程却必须毁掉一些人的家园,该如何取舍,是你身为将帅要仔细斟酌的事情。
”
烨哥儿听得热血沸腾,却又有些懵懂,姑父是想教他怎么打仗吗?好像也不是呀,但姑父有些话他却很认同,他也不喜欢流血厮杀,可他若从军就必须经历这些,这也是很矛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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