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残红著地飞,溪头烟树翠相围。杨花独得东风意,相逐晴空去不归。
甄紫曦心中悲凉无限,想到自己现如今也成了风帝手里的金丝雀,这心里的悲戚,更是无穷限。一圈圈扩散开去,煎熬难言。
“罢了。”她摆了摆手,苦笑连连,“既是皇上恩赐,咱们收着便是了。”
“是了,”穗竺见反甄紫曦面色诡异,也不好多问,慌慌张张搀扶着甄紫曦的身子,走到内殿,本以为甄紫曦陪着曦贵妃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必定是累了,刚想走,就被甄紫曦给叫住了。
“穗竺,你进宫几年了”她颇有几分惫懒,歪在一边,就这么看着一边的穗竺,“可还惯么”
“回主子的话,穗竺早在七岁便进宫为奴,一早就习惯了后廷。主子刚进宫不过数月,觉着难受也是有的。”
许久未曾听着这样贴心的话,甄紫曦心里一软,朝着穗竺招了招手。
那人俯首帖耳,赶忙走上前去。
未曾想到,甄紫曦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小手,一脸的情真意切。
“我若是有个同你一般无二的妹子在宫里,也不知有几多宽慰。”
“奴婢惶恐。”
甄紫曦仿若如梦初醒,骇笑连连。
“也是,也是,想要在后宫找个真心真意的人,也不知有多艰难。大抵都是你怀疑我,我怀疑你的,真心算个什么”
见她言语之中颇有几分颓丧之意,穗竺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曦贵妃是何等人物,整个后廷都是知道的,现如今这人这样压迫甄紫曦,偏得这人连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其中憋闷,可见一斑。
她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帘栊。外头枝头冷寂,半点风都无,四下里静悄悄一片,只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几声笑语。
天一日热过一日,宫中人等渐渐地换上了轻薄衫子。
有一日,甄紫曦偶遇风长栖,远远地就见着她穿着一身青衣衫子,那一抹翠色,很是灼目。
合宫上下只有风长栖喜欢这样的清冷的翠色。
她忽而笑了,带着一众人等,快步上前。
“公主请留步。”
风长栖为着那些死士闹得焦头烂额,这会儿正准备出宫去,猛然听到这个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声音,还颇有几分呆愣。
甄紫曦身穿雾紫色短衫,下头是一条烟笼纱罩裙,走起路来熠熠生辉。听闻这种衣料最是珍贵,纵使是在耀京城也是有价无市。今年年并算不得好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