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灌顶。
风长栖木讷半晌,呆呆地看着跟前的阿蘅。
她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药香,离得久了,总觉得有一种处身药谷的错觉。
看样子花珑也不忍心她每日在外头如此奔波劳累,且不说身子有几多惫懒,单单是无有半点进展这一点,过于折磨人。现如今她竟然想着要让阿蘅出宫,特地来跟她说还有闫月谷一事。
这地方知道的人必定很少,毕竟连玉无望都未曾提及一二。
“阿蘅,劳烦你照顾我阿娘。”
“云甯殿就是对奴才太骄纵了些。若是真说起来,我也不过就是个寻常奴才是也不是偏得叫你们如此看重。”
风长栖只是笑,并不多话。
“公子不在”阿蘅来回扫了一眼,愈发觉着奇怪,这两个人可是个形影不离的主儿。
“琐碎之事太多,师父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未回来。”
阿蘅见风长栖说话都是这样有气无力,又生了一股子同情来。
“你们也实在是不容易,这后廷里头的人,还说你当了一等一的女官,前程无量,殊不知,这是用什么换来的。对了,公主,方才我经过嗣澜别苑,见着里头住着风知竹,我师姐不在,无人可问。”
风长栖只觉着好笑,看着阿蘅这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瘪了瘪嘴。
“这是师父救来的人,没什么稀奇。”
原是如此。
阿蘅又说了三两句话,看天色已晚,西北角上乌云翻滚,想必是风雨欲来,不好多做停留,匆匆忙忙去了。
未曾想到,阿蘅前脚刚走,玉无望就带着开阳、叱离匆匆回转。面色难楼上头跑了下来。
“师父,出了何事”
“长栖……”玉无望动了动穿,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越是这样,风长栖就越是焦灼。
“师父”
“长栖,你可是亲眼见着你阿娘走的”
这个“走”也就是去世的意思了,风长栖几乎哽咽,一脸苦涩地点了点头。
“我那日匆匆赶回去的时候,阿娘已经殁了,是被人担着出了冷宫的。这是我亲眼所见,绝无虚话,师父,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亲眼所见
玉无望一时之间颇有几分犯难。
风长栖紧紧地攥住了玉无望的大掌,“师父,有事直说便是了,你这副模样,岂不是更叫我着急么”
“你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