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风,帘幕飞旋。
裕太妃目光幽深,紧紧地盯着风长栖的那张小小面孔。
“你跟欢儿生的一模一样。”
“欢儿”风长栖一颗心仿佛漏跳了一拍,骇人的很,“谁”
“先皇后。”裕太妃也不藏着掖着,言语之中,颇有几分感怀之情,“先皇后很是贤德,这世间女子,都是比不得她的。”
听有人这样顾念自家阿娘,风长栖又是悲悯又是欢喜,夹杂一处,硬生生地逼出了她的眼泪。
“茶叶苦口啊。”裕太妃只当是瞧不见,说出来的话玄而又玄,“可是白马山上出了事儿”
闻言,风长栖愈发觉着匪夷所思,这人身在后廷,对外界之事,竟然知道的这样清楚
“太妃如何知晓”
“只因公主是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既是有事来问我这个老婆子的,我自然能猜出几分。”
这就变相印证着,这人跟卿云生有会多或少的牵扯。
“是卿云生,”风长栖细细打量着裕太妃的脸色,见那人笑的愈发促狭,愈发不解,“太妃笑什么”
“笑她还是老样子,半点不变。已经是江湖人士,还这样恋着后廷作甚”
“什么”风长栖如同坠入云雾之中,对这人说出来的话,当真是半点都不明白,“太妃说的是”
“岑云清,我那一母同胞的阿姐,现如今卿云生的门主。”
风长栖见她神色坦然,几乎都不认为这是真话。
“您有阿姐”
“自然。”反裕太妃笑意渐浓,“只是许久未见,不大知道她现如今的处境。只是依着她的性子,纵使是她对不住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对不住她,向来过得不错吧”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一时之间消化不了这么一个重磅消息。
“不错,不错,她现如今做的事儿,怕是能颠覆整个耀京城。”
“她痛恨朝廷,自然会不遗余力摧毁耀京城。”
“为何”
“这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换上几壶茶水都是说不完的。只是今日这茶水很是艰涩,我不喜欢。”
风长栖一听,赶忙吩咐司缨从云甯殿拿出雨前龙井来。
这东西宫里也就只有几个寝殿才有,风长栖在宫外带了不少进宫,就当是献给裕太妃享用的。
大抵过了大半个时辰,他们才吃上新茶,香远益清,很是宜人。
裕太妃双眼微眯,笑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