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风长栖回了惊云司,仿佛一切都跟外头的花儿朵儿一般,灿烂升平。
玉无望也不似往日时候,那样愁云惨淡,眉眼之间隐约可见几分笑意。
这一切都是风长栖的功劳,纵使是不说,惊云司的人,也都是明白的。
更加叫人欢喜的事,在四月中旬,终于追踪到死士下落。未曾想到,那些人一直藏匿在白马山中。
这可一直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作案,风长栖只觉着那些人分明就是在有意挑衅,心里也不知带着多少不喜却也只能如此哑忍。
一旦是找到了那人的大致地头,惊云司的人搜寻起来,到底方便几分。
不过一日功夫,惊云司的人就将范围缩小到了卿云生的低头。
卿云生在白马山盘踞数年之久,前些年朝廷中人还颇有几分忌惮,后来许是见他们并无半点摧残朝廷之意,这事儿便也淡了下去,再无一人提及。若非是这一次死士在白马山现身,惊云司的人也断然不会钻到深山老林里头。
卿云生一门盘踞之地也十分特殊,他们背靠黑云潭,前头又是遮霞观,往常时候并无行人,里头一早就空了,只是空有一个名号。只是每到日暮之时,霞光万丈,整个遮霞观都氤氲在霞光里头,经久不散。
从远处看,仿佛霞光是从遮霞观而来。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遮霞观颇有盛名。每每到了秋日里头,火烧云升腾而起,经常染红了半个白马山,遮霞观整日整日的霞光万丈,犹如仙人渡劫一般,那些百姓还时常上山拜祭。
只是后来,卿云生的人占据了半个白马山,那些人也知晓江湖人等威猛异常,便再也不敢上山了。
至于那黑云潭,更是耀京城的旖旎之地。古人相传,此地有黑龙居住。到底是真是假,现如今已经没的考证,只是黑云潭深浅未知,亢旱不衰。每到晴时,潭水碧色可人,等到了阴天时候,就彻底成了青黑色,故此得名。
“好端端的,卿云生的人怎的就占了大半个白马山呢就在朝廷跟前,他们倒也不避讳。”风长栖收起长卷,咂了咂嘴,“那人倒是有点意思。”
“卿云生的门主生在白马山,这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事儿,后来在八岁那年也不知因为何种缘故,被高人带走学艺,离开了数年之久,而后再来便是带着一众门生。”
“生在白马山岂不就是耀京城子民”
“不,”玉无望摇了摇头,“她身世复杂,乃是前朝遗民。其父甚是刚烈,不愿臣服新朝,归隐山林,当了个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