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
“长栖,你是个知事的,应当知晓,许多事,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来的痛快。”
风长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为着整个耀京城的百姓,哪敢懈怠分毫
稍有不慎便是数百条人命,她哪敢去赌
“长栖知晓,若是长栖并非惊云司女官,这事儿许是能不管不顾,只是到了今时今日,长栖只能一管到底了。”
“阿姐深爱花无常,可花无常是被先帝爷所杀。”裕太妃缓缓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是以痛恨朝廷。”
“是她深爱花无常”
“嗯。”裕太妃又笑了,声音凄厉,“都以为是我,殊不知,那时候她在江湖之中已有声名,为着朝廷跟江湖不起纷争,那场闹剧里头的人,只能换作是我。”
风长栖半晌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那时候吃了多少苦头,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贞洁何等要紧况且她又在后廷之中,本就举步维艰,又闹出了这么一等子大事儿。
“先皇可知道么”
“不知。”裕太妃摇了摇头,“先皇甚至不知我还有个孪生姊妹。”
风长栖低垂着脑袋,胸腔里头一股脑儿涌出一股子心酸来。
“太妃当真不易。”
“算不得什么。”她摆了摆手,“先皇不易甚于我,我都明白,他待我……好似是十分真心。”
事如春梦了无痕,再怎么深刻的感情,只要时日长久,便能尽数忘记。裕太妃好似对于当年深宫后院里头的争宠之事,一早就忘得干干净净,至于后来在芳兰园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好似是受人冷眼,空有太妃身份,她才诈死,出了芳兰园,四处游山玩水去了。
至于投身别国,仿佛只是讹传。至于造反之事,更是子虚乌有。
风长栖越是听着越是觉得古怪,为何他们查案之时,所有的一切都被引到了裕太妃身上纵使是玉无望都未曾看出其中端倪。这未免也太诡秘了些。
风长栖只觉着浑身发颤,冷汗涔涔。
文亲王跟文亲王王妃现如今都在耀京城,固然是不用分隔两地,可也不能回到自己的封地去。这固然是风帝的安排,可是仔细想想,好似暗中有一双手,一直推进着这一切。将文亲王留在耀京城,仿佛是单为着另外一个人的目的。
是岑云清亦或是旁人
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这就好像是偌大的一局棋,每个人都是棋子,包括她跟惊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