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有多少人艳羡。
但是这后廷里头的人全都明白,这哪里是洺影自身的殊荣,分明就是占了那张脸的便宜。
洺影本来不知,可她现如今却是知道的真真切切,越是明白,越是悲哀。
为何她为了那人的雄图霸业进宫,那人在她跟前,却没有半句实话!
外头的窗纱呼呼作响,二人起了红鸾帐,外头只听得几声娇喘。
没过三两日,西南边陲传来急报,只说是抗敌徒劳,许是要被敌军破门而入了。
风帝见着曦忠毅写下的那些混账话,登时就被气的摔碎了手里的青瓷茶碗。
地上黑压压地跪了一地的大臣,一应皆是抖抖索索。
这些人都是文臣,未曾见过沙场硝烟,但凡是听着了何处有险情,便人人自危,仿佛不日朝廷倾覆,他们都成了亡国奴。
“都起来吧。”风帝冷笑两声,“小小齐元,朕还不放在眼里。”
不论是齐元,还是奂齐、熣联,跟风国的地广物博相比,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些年来大战小战不断,可是风国从未败北,从未丢失过半个城池,现如今那曦忠毅竟然传来这样的急报,岂不是为着动摇军心么
西南边陲有千万将士,且那里的地势易守难攻,定是曦忠毅按捺不住,起了异心,这才闹到了此般地步。
风帝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少年将军何宁舟,亲自叫他拜了帅印,又将三军送出了耀京城城门,看着他带着数十万大兵,浩浩荡荡往西南边陲去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有些人功高震主,纵使是给他无边的好处也不能叫他心满意足,难不成还要叫他将这万里河山拱手相送不成简直就是笑话。
那日宫中大变,曦贵妃本是个无辜的主儿,也不知怎的,竟被风帝迁怒,又下了一回禁足令,身边只得一个孙岩破跟芳心伺候。
人人都知要变天了,却不知这风头要往何处转。
这几日刚巧经运气在查办齐元国,好容易有了些许头绪,哪里知晓,战事又起,只好将之前的计划,又停了下来。
天色灰暗,起了灯,外头是青灰色的天,连着外头的满园红梅,也没了华彩。
风长栖呆呆地坐在一边,只能听着屋里烧的火炭哔剥之声。
“吃点东西吧。”玉无望端着一个红漆盒子走了进来,里头都是风长栖平日里爱吃的。
风长栖半点胃口都无,再过两个多月,花珑便要临盆了,偏得现如今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