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是允王爪牙,若是我猜的不错,允王已经开始派人四处寻我了吧”
曦威章不吭声,安兰溪说的都是真的,他无可辩驳。只是这心里也不知带着几多不安,他只想着过来瞧瞧。
“听闻安家的案子被人重新翻起。”她忽而冷笑两声,脸上的神色犹如鬼魅一般,“当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整个竹吉州的百姓都知道,我阿爹为官清廉,对风国忠心耿耿数十载,怎会通敌叛国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曦将军,还请去吧,指不定日后你我当天对峙,成了仇人。”
曦威章见她一腔仇恨,不复往日柔情。又想到她之前说的,再相见便是仇人。
果然如此,他心下悲凉,只轻声道:“一切保重,不论如何,我都会全力护你周全。”
他带着一帮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浩浩荡荡地出了携芳铺。
深夜,寂然一片。
惊云司后庭地上积水空明,还能见着下头石阶底下的丛丛琪草瑶花。
晚凉浸骨,西边天上正悬着一弯残月,已经到了十月底了,天上半点星火都无。
上下四层皆是灯火通明,隐隐听着翻查书卷的声音。
风长栖打了一个呵欠,神思倦怠。
玉无望见着,一脸心疼地给她倒了一盏子茶水。
“若是累了就歇歇。”
风长栖点了点头,顺手接了过去喝了几口。
整日介伏案,身子劳累,她扭了扭脖子,依旧觉着身子不舒服。
“师父,依着我的意思,咱们还是到竹吉州走一遭吧,许多线索都断的差不多了。”她鼓了鼓嘴,十分倦怠,好容易才将此案再次提及,若是再查不出什么来,只怕这案子当真就要这么石沉大海了。
安兰溪对此事也不知存了多少盼望,到底不忍见着她伤心伤肺。风长栖才这样拼命。
自然,也是为着找到证据,好叫曦家满门荣华,就此倾覆。
“往竹吉州去也是枉然,曦忠毅是个老狐狸,你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闹了这么一场,他手下那些人,一早就在竹吉州寻人了。“
风长栖听了微微咋舌。
那人远在西南边陲,可是对诸城之事都了如指掌,可见是个狠人。
“那咱们岂不是没了法子”
“要等。”玉无望轻轻地点了点一边的檀木桌子,“需伺机而动。”
闻言,风长栖扯了扯嘴角。
这说起来自然只是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