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兰溪好容易才缓过神来,未曾想到,这人又来招惹,没完没了,这日子如何过得去
“溪儿。”他轻轻地唤了一声,丝毫不理睬卿阮的推辞。
安兰溪扬起一抹冷笑,“将军有事”
“前几日新得了几匹羽缎,快要入冬了,这料子用来做冬装最好。”他拍了拍手,不多时后头走出三五个侍卫,手里都担着长匣,上头摆着的数匹羽缎,无一不是上上品。
羽缎
安兰溪眉头轻蹙,这是皇室才有的用的,凡俗百姓都不能见上一面。一匹还需百金不止,也不知这人是从何处的来的。复又想着,曦家这样泼天的富贵,想要什么是没有的纵使是随便说上三两句,底下人听着了,为着自身前程,拼死也要叫他欢心。
“受用不住。”安兰溪摇了摇头,“将军还是带回去吧。”
“溪儿,”曦威章上前三两步,“何苦来”
“卿阮,送客。”安兰溪眸光幽深如水,当真是半点情面不讲。
曦威章登时就有些急了,忙道:“好歹也容我说几句话吧”
这话说的着实心酸的很。
都知道曦威章在这耀京城中老大威风,旁人如何会想到,他对着一个女子,会这样低声下气、近乎祈求
说话间,大雨倾盆。
二人隔得老远,遥遥看着。
庭下几人都很识趣儿,知晓二人有些体己话要说,都走到了后头小屋。
画姗颇有些踌躇,“阮姐姐,小姐一人无妨么”
“不妨事。”她摇了摇头,“莫要看扁了曦将军。”
守着就长长地叹了一口子浊气,天不遂人愿,他们二人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现如今,只余下那么些怨怼恨意,可怜得很,原先时候是那样恩爱的一对。
她一度以为,日后自家小姐是要同曦威章成亲的。
安兰溪跟曦威章相顾无言,只静默地看着彼此。
半晌,曦威章轻声道:“在这里终究是委屈了你。”
“若非是公主收容,我现如今还不知流落在了何处,一切都是凭着你们曦家所赐,现如今你又来跟我说这样的风凉话”
见她言语之中颇有几分怨怼,一时之间,曦威章说不出话来。
“溪儿,那是我阿爹。”曦威章一脸哀痛,“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死的是我们安家老小!”她冷喝一声,“我一早说过,你若是想我好好活着,就莫要再来。这可是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