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城东首的携芳铺的生意愈发好了,许是因着之前时疫的缘故,那些贵女憋闷了许多事日未曾出门采办胭脂水粉。等到时疫清了,那些人便一股脑儿地买了许多,一时之间赚的盆满钵满。
整个耀京城的女子,就没有一个是不知道携芳铺的。
安兰溪整日介忙忙碌碌,这心里,倒也安稳了许多。
画姗常跟卿阮说,自家小姐的气色好似是好了些许。卿阮看的清明,也知道是个什么缘故,心里对风长栖又添了几分感激。
若是没有风长栖从中周全,他们这些人,还不知道会沦落到何种地步。
一报还一报,这话不假。日后她们只得当牛做马报答风长栖的恩情了。
这日刚巧是个阴天,西北角上乌云翻滚,眼看着风雨欲来。
上午倒还有些客人,一到了午后,便是半个人都见不着了。街上行人稀稀落落,卿阮见着,笑道:“之前的那么一场时疫,倒是叫耀京城的人都学乖了。一看到有雨便躲,等闲不肯出门。”
安兰溪也笑,仰头看了看天,“看样子又是一场大雨。”
几个人合计着今日早些关上铺子,回去好生歇歇,这几日累坏了人。
“小姐,咱们回去打花牌可好么”画姗最是喜欢这一头。
静妍跟睢紫刚巧拿着脂粉盒子去洗,听着这话,笑道:“这样犯懒贪玩,仔细我们告诉主子。”
风长栖在他们跟前极有威望,他们这些丫头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一听这话,画姗登时就变了脸色,朝着他们二人啐了一口。
“你们也最是喜欢打花牌的,怎的就知道说我”
安兰溪不吭声,只是看着长窗外头的一团团缱绻乌云。
“关了吧,主子也不是那么个不讲理的。”
知道她们都累坏了,安兰溪笑了笑,依着她们的心愿,准备收拾收拾回别苑去。
刚上了几道木门,就见着三五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走了进来,穿着青黄交接的官衣,颇有几分倨傲的神色。
安兰溪刚准备询问,就见着后头又进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茶色长袍,神色谦和。
见着安兰溪,眉眼之间倾泻出无数柔情,到底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到底还是王此处来了。纵使是知道安兰溪不愿见他,也还是来了。
“官爷,不凑巧的很,我们今儿个打烊的早。”卿阮拦住了曦威章的前路,不肯让此人到安兰溪的跟前去。
这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