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苼儿,你为何要如此说?我们萧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萧家了。”
“是吗?”
冷笑一声,落苼端起白玉碗,摇晃了一下里面的残羹,不紧不慢地起身,走近手边的桌子,桌子上头搁着一只细白瓷花瓶,里头用清水供着几只枝翠柳,轻抚着嫩绿的柳叶,她眼神突然狠辣起来。
而后慢慢抬起手,将碗里的残羹悉数倒在柳叶上头,顷刻间,脆嫩的柳叶仿佛在一瞬间被吸走生命一样,叶子迅速变黄,接着变黑,最后完全枯死。
汤里有毒,这是不争的事实。
“笙儿!你、你……”
宣帝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看着落笙,本想大声呵斥,胸口突然巨疼起来。
可怕的剧痛使他冷汗直冒,四肢抽搐,手指无力地掐住喉咙,连开口说话都成了最困难的事情。
将碗放下,落笙步步逼近宣帝,她一身白衣,周身空气剧降,像是从地狱回来索命的幽灵,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宣帝,突然阴笑起来。
“父皇,您错了,如今的萧家跟以前,并无不同,向您递上毒药的,正是您的亲生女儿。”
“为、为什么……”
宣帝脸色苍白得可怕,捂着胸口说不出话,眼里尽是伤痛。
他的笙儿是换了性子,不过不是变好,而且变得更加心狠手辣了,她这几日不过都是在演戏骗他而已。
“为什么?”
“笙儿也想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母后这么爱你,你还是狠心赐死了她,灭了她冷家一族?相爷对你那么忠心,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他?同样是孩子,为什么你要如此偏心五哥,而我们则是可以随时放弃掉?”
“父皇,你不要问为什么,笙儿不过是在学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