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似是十分愧疚,落苼眉眼落寞,低着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瞧着如此懂事的落苼,宣帝心里柔成了一滩水,心里的亏欠感又多了几分,他不停地拍着落苼的手背,十分和蔼慈祥。
“苼儿,你长大了,也懂事了,父皇甚是欣慰啊,你能这样想,父皇很开心。”
“经历了这些事情,苼儿也该长大了。”
挣脱开宣帝的手,落苼端起白瓷碗,碗里的汤水还冒着屡屡烟气,似是沾了烟气,落苼眉角有些湿润。
“父皇,以前是苼儿任性,不懂事,如今苼儿想通了许多事,想像平常人家的女儿那样,好好孝敬父皇,免得将来有所遗憾。”
舀了下碗里的汤水,将碗递到宣帝跟前,落苼神态平静,声音温和,身上丝毫没有以前跋扈乖张的样子。
“落难在外的那几日,苼儿看到有些女子总会在父母劳作归来之时,为他们熬上一碗汤水,虽然那材料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是也让女儿十分感动,为人子女,如果不知道孝敬自己的父母,才是妄为人。”
“苼儿想起之前的种种行为,不免有些愧疚,就想着,如果能够或者回来,定会为父皇亲手熬羹汤,不惧冬日寒冷,不惧夏日炎热,只为了能够弥补之前的任性。”
听完此番话,宣帝一度感动失了语,接下瓷碗的瞬间,瞥见了落苼手上的伤口,旧伤口旁边多了一处烫伤的伤口,他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苼儿,你有心了。”
汤水的温度刚好,许是因为厨艺不精,汤水味道有些怪异,不过宣帝还是一口见了底,他眉开眼笑将碗递回给落苼。
“这是父皇喝过最好喝的汤了。”
接过碗放好,落苼面上笑容顿敛,轻抚着手上的伤口,兀自在宣帝对面的软塌坐下。
“父皇喜欢就好,只不过,父皇似乎忘了让曹公公来尝膳了。”
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宣帝笑道:“自己女儿亲手熬的羹,还让公公来尝膳,不是让人笑话吗?难不成,父皇还防着你下毒不成?”
“可是在我们萧家,兄杀弟,弟杀兄,父杀子,子杀父,不是正常的事吗?”
落苼声音依旧小小的,低低的,像一片羽毛一样扫过人心底,使人瘆得慌。
环视周围,宣帝才发觉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心里才生了警惕,看到落苼不似刚才,有些阴冷的脸色,心里越发不安。
嘴角有些抽搐,宣帝咧开一抹难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