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个秋练得愈加勤恳。夜晚,众人皆已入寐,他仍在练武场,握着树枝练习劈撩扫削,直到丑时才睡。辰时睁开眼,陆离等人恰好修完气神,化子墨已为他送来早饭,他吃完继续练习。
钢竹附近摆着十根树枝,最粗的如胳膊那般,最细的如手指那般,他将这十根树枝一一练过,气力足时,便拿最粗的练,依次减递,直到连最细的都握不住。
吃过午饭,他便脱去上衣,赤着上身与大石纠缠,原本用尽全力只能将其扔出一寸之外,一个月之后,他已能将其抱至胸口,推出二尺之远。
他身上柔软的膘肉经历了一个月的曝晒,由雪白变做黝黑,几如涂了油的烧鹅,胸腹的肌肉壮硕饱满。而手掌却满是老茧,伤疤亦是不少,长短粗圆,好似从油锅捞起来那般。
陆离与范子旭坐在草棚,望着在烈日下挥汗的郝个秋。陆离说道:“师兄,一个月了。”
范子旭稍稍点头,目光深邃,直看穿郝个秋的肉躯,见到了他体内依旧熊熊燃烧的仇火,“折柳,差不多该让子墨去试试了吧?”
陆离点头起身,去到化子墨房间,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交与化子墨,与他说道:“子墨,郝个秋正在练武场,你去与他过过招,而后将这银子转交与他,让他下山去道庭买柄刀回来。”
化子墨欣喜说道:“师父,你要收郝哥哥为徒吗?”
陆离摇了摇头,说道:“并非现在。你只需将我的话与他告之,其余的不要说,明白了吗?”
化子墨应允,提了刀便向练武场跑去,跑至郝个秋身前,大气不喘,与郝个秋说道:“郝哥哥,我们来比比吧!”
郝个秋不知他话中意思,疑惑道:“比比?”
化子墨应道:“嗯!你练习了这么长时间,理应找人比试,好检验成果。”
郝个秋道:“那便有劳了。”
化子墨拱手行过礼,抬刀架势,叫道:“郝哥哥,我来了!”虽这些日子以来,他练的俱是防御刀法,此时此刻,为了给郝个秋表现机会,他便做了先攻者,出刀劈去。
郝个秋从未与人交手,一直在一旁观看,日积月累,倒也有了反应本能,见刀劈来便将手中树枝抬起挡下,树枝够粗,与单刀相撞并无大碍,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却见化子墨已收了刀,再次劈来。
他向后撤出一步,待刀落下,抬起树枝横扫而去。
化子墨当即吃惊,将身子后倾,眼见树枝粗长,琢磨在此距离之下依然会受伤,便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