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郝个秋叮嘱化子墨早些休息,化子墨连声答应,刚要走,他又说道:“子墨,走慢些,注意脚下的路。”化子墨拖长声音说了个“好”,小心翼翼地走回去了。
他坐下休息,因耗力过度,心脏猛击胸腔,发出闷沉响声在空虚的体内荡漾着,待到气顺,又从地上站起,欲再下山去寻些石块,亦或是粗木,才迈一步,身体摇晃不止,便只能乖乖坐下,倚着钢竹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后,伸展四肢,浑身酸疼。他咬牙站起,望向身旁大石,毫不犹豫地走去,双手抱住大石,将它用力扔出一寸之远,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他望着大石,叹了口气,转头扫视,见练武场被压出一条土路,贯穿南北,当即有些惊慌,忧愁陆离会怪罪自己,片刻之后忧愁便被仇恨取代,重新抱住大石,将它扔出一寸之远。
陆离走来,心不在焉,与巫泽随口交谈着,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拍胸抚魂,低头看去,赫然见到一条凹下的土路,循着土路望去,见到郝个秋正与大石纠缠,不禁一笑,与范子旭说道:“师兄,你说他过不多久便会下山,可他却练得比我们更勤。”
范子旭亦是面带微笑,盯着郝个秋说道:“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折柳,他也许是块好料。”
陆离道:“只可惜目的不纯。”
范子旭道:“也许,他的确有非报不可的仇恨。”
化子墨见他们谈论郝个秋,走上前去与陆离说道:“师父,他叫郝个秋,施州卫人士。”
陆离道:“哦?子墨,你怎知他姓名?”
化子墨便将所知悉数告之。
陆离听完,轻叹了一口气,向郝个秋望去,见郝个秋拼命埋身与大石之间,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如此说来,此人的确可怜。倘若我此时走去告诉他我愿收他为徒,难免突兀,况且,他学成之后定是要去报仇的,如此一来,我便成了递刀之人,着实不妥。不如暂且任由其发展,若他报了仇还愿归山,我便收他为徒。”
范子旭忍不住点头夸赞道:“想的的确周全!折柳,你果真成熟不少。”
陆离笑道:“师兄过奖了!我们还是早些修气吧。”
几人便向钢竹走去。
郝个秋早已精疲力尽,每抱一次大石便要呻吟一声,以唤起余力,见他们走来坐下,琢磨若再呻吟会打扰他们,便深吸了一口气,捡起满是尘土的上衣穿上,下山走去。
他已是饥肠辘辘,却不愿坐下休息,心里只是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