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力,推身向后两步,树枝扫过,带起一阵强风。他落下几滴冷汗,心想:郝哥哥力气着实了得,能将胳膊粗的一根树枝耍得这样迅速。
郝个秋不曾正统修行,见化子墨不再动作,举枝劈来,势大力沉,全然不在乎后果。
陆离在不远处观望,颇为担心,唯恐化子墨避闪不及,右手紧抓着半尘,一看情势不妙便要出手。
化子墨虽年幼,本事尚可,见枝劈来,欲抬刀架挡,臂才起一寸,忽得想到:郝哥哥力气这般惊人,我若抬刀架挡,势必受伤。他便将身子向左倾侧,踏脚向前,同时将刀翻转,用刀柄截在郝个秋右臂肘窝。
树枝粗重,郝个秋劈下之时没有顾忌,见化子墨躲过,咬牙使劲欲将树枝抬起,肘窝遭刀柄截击,顿时没了力量,双手一松,树枝便落了地。
陆离见化子墨取胜,微微一愣,忽而笑道:“子墨这孩子,看似木讷,其实聪明得很呐。”
郝个秋站在原地,全然不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自己无力再握树枝,转头望向化子墨,万分惊奇。
化子墨收了刀,嬉笑着望向他,说道:“郝哥哥,这木头太沉了,你使起来难免笨重。”
郝个秋转而望向树枝,怅然若失,心中想到:我竟连子墨都打不过。
化子墨只见他望着树枝怔怔出神,却不知他内心正失落,只是掏出陆离给的银子,向他递去,“郝哥哥,给!”
他眼珠轻动,见化子墨手中捏着一枚碎银,缓缓抬手接过,置于眼下转了一转,有气无力问道:“这是什么?”
化子墨道:“这是师父给的,让你下山去道庭买刀。”
“去道庭买刀?”
化子墨说道:“嗯!郝哥哥,你很有力气,仅使这树枝却再难进步了,故应去到道庭买一柄趁手的刀,如此才能继续进步。”
他渐渐浮起笑容,小声念了一句“是这样吗?”转头望去,见陆离正在不远处,便即刻振作起来,挺胸直腰,用力点头,应道:“嗯!”说着正要走。
化子墨将他叫住:“郝哥哥!”
他转过身,问道:“怎么了吗?”
化子墨指了指他胸口。他低头,见胸口并无异样,不禁疑惑,“子墨,你想说什么?”
化子墨道:“郝哥哥,你衣服好脏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本洁白的衣裳已成黑色,十分难为情。一个月以来,白日里他总是脱了上衣赤身练习,除却几个雨天,雨水冲刷了他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