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军压境气势汹汹,守城士兵自是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前去通报,吴祁连早已用过午餐,正于院内练拳。
士兵神色慌张冲入参将府内,正要行礼,却未及时收脚被自己绊倒在地,顾不得嘴里泥土匆忙道:“将军,他们来了!”
吴祁连微微皱眉,有正气锁于眼眶之内,自屋内取了偃月刀,低声道:“我先过去,你前去通知参将。”
士兵忙从地上爬起,匆忙跑去。
十万江湖亦已准备就绪,于城内或背倚城墙或就地趺坐,手握刀剑严阵以待,虽有青年未曾经历如此,仍是一副视死如归模样。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陈鸿道、悟临等掌门站于城墙之上,头顶黑云脸浸凌风亦不改平和面目,炯炯双眼扫向城外,不过一群渺小蝼蚁。
陆离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紧抓半尘望向密密麻麻的士卒,呼吸渐急。若是在此为国捐躯,是否能够抵消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
莫夫士对此自是不屑一顾,斜身坐于象背上喊道:“怎么,堂堂大明连一个敢应战的都没有吗?老子等得很寂寞啊!”说罢顾自大笑起来。
简行与陈晛跟着哈哈大笑,并不如莫夫士那般毫无顾忌,明眼人一看便知莫夫士乃联军之首。
庆远却是毫无动静,城墙之上的百千士兵望向十几头三四人高的巨象虽有恐惧并未生退意,自其套上盔甲的那一刻起,便已将生命交与国家,国兴而自豪,国败而自尽。
不消一会,城门缓缓打开。
莫夫士笑道:“自知不是对手,开门投降了?也好,哈哈哈。”却见有一人骑马而出。
正是吴祁连,手执偃月刀面无表情,一身金甲更是增添了几分威严,胯下之马浑身油黑唯四蹄洁白,面对千军万马毫无惧色,只是缓步向前,于城门六丈之外停步。
他一手牵着缰绳,吼道:“大明吴祁连在此!”
陈晛双眼微收,心里想道:原来他就是狩熊将军,聂展韦说他只是一介莽夫,为何却有一股霸王之气?
正要开口,军阵中有一先锋急不可耐,策马而去,口中喊道:“在下安南陈昊,与你一战!”
陈晛与莫夫士说道:“澜沧国王,何必浪费时间?直接碾过去岂不更好?”
莫夫士却是倚在椅背伸腰张臂架腿,一副慵懒模样,淡淡道:“有戏看,岂不妙哉?”
陈晛明里不动声色,暗里骂道,给你块令牌还真把自己当老子了!就让你先得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