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与吴祁连只隔二十丈,近了更是看清吴祁连生得棱角分明,手里一把偃月刀堪比“关刀”,却是更让他起了斗志,行礼道:“在下陈昊,将军请!”说罢轻舞手中战斧。
吴祁连一声冷笑,嘲讽道:“犯我大明还装得这样礼貌。”便是一声喝叫,引刀而上。
虽偃月刀重达五十六斤,在其猿臂之下几如薄刀轻而易举,双腿紧夹马背,迎风而上。
陈昊亦是如此,双手握住战斧,胯下之马疾驰而去,不消一会两人便正面相撞,“砰砰”两声,他只觉手臂发麻,已无力再抓战斧,正喘气,却见吴祁连又来,只好匆忙抬斧,然根本无法阻挡吴祁连的偃月刀,脑袋陪着战斧一同落地。
吴祁连并不得意,只是调了马头望向三军,依是面无表情。雪白马蹄绕着陈昊人头转了几圈,厉喝到:“怎么,没人了吗!”
三军自是不服,又有一人自人群而出,生得须髯茂盛五大三粗,乍看之下约有七尺余高,亦是手握一把战斧,烈马疾驰百丈却能迅速收蹄,着实是一好马。那人道:“老子安南郭江,来会会你这杂鱼!”声音亦是十分粗犷。
吴祁连一声冷笑,“被野猪嘲讽还是头一回。”
郭江顿时发指眦裂,怒喝道:“敢说老子是野猪,老子剁碎你这杂鱼!”脚跟猛踢马肚,胯下之马先是一阵哀嚎,迅速奔来。
吴祁连丝毫不怵,将偃月刀紧贴右侧,左手抓住缰绳与他正面冲去,果见战斧正面削来,他迅速将头贴于马脖而微微抬起偃月刀欲伤其马,虽郭江生得粗犷却是极为心细,攻防得当,见未能砍下其头便收了战斧,挡下不易察觉的出刀。两人相掠而过,各自未讨到便宜。
郭江性子急躁,见不温不火自是无法忍耐,又拍马奔来,这次用了智慧,知其善使右臂便向他弱侧奔去,如此一来便是以己强侧对其弱侧,就算讨不到十分便宜也能吃个五六七。
他却是不急不躁,未有行动迹象,左手松了缰绳,轻抚马背说道:“踢雪,莫怕,站稳了,爹爹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以静制动!”说罢,双手握刀柄,一上一下,右手在下几近柄尾而伸身,左手在上收于身前,刀背紧贴肩臂,眼见郭江由远及近,便使了大力,紧盯战斧劈来,不躲不藏,以刀身迎之,然郭江力之猛出乎他意料之外,几乎要将其撞下马背,他顺势一个后翻化开冲劲,偃月刀贴身转过,刀柄如虎尾扫出,拍在郭江脊背,郭江自是没有料到,洋洋得意的面庞迅速变得扭曲,一声惨叫于马背跌落,正要起身,却见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