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皇宫。
吴祁连走之前将守城护驾重任交与聂展韦,聂展韦自是不胜荣幸,鲜见地双膝跪地毕恭毕敬从他手中接过令牌而后珍藏怀中。他以为聂展韦已明大义,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语重心长道:“展韦,你我有幸能于鹰扬将军门下习得本事,而十年前鹰扬将军为歹人所害,他的衣钵全由你我二人继承,如今守护大明的重责全在我们身上了。”
聂展韦虽仍是五体投地,然面庞已是微妙变化,有凶光收在眼底,嘴角一丝不屑,阴险狡诈尽藏城府,瞬尔收了表情起身正色道:“吴哥,放心,展韦必当鞠躬尽瘁。”
他满意点头,抬步离去。
范子旭出了丞相府并不急着南下,而是直奔宁波府而去,离开刘兰芝母子已是半月有余,恐嘉志已是望穿秋水,他骑于马背,忽然笑着自言自语道:“什么嘉志怕是想我了,我想嘉志才是真。”
落了地,未进院子便见嘉志手握一根树枝有模有样地挥来舞去,其神情身姿倒是有几分侠气。
他将马匹拴在院外,轻步走去,嘉志不知,只是全神贯注于手中树枝,点突削掠,不在话下,忽而双脚并,转身正要劈下,他以剑鞘拦下嘉志树枝,故作深沉道:“阁下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不如入我门下修行?”
嘉志见他,顿时展颜,直欢呼雀跃道:“爹爹!娘,爹爹回来了!”
刘兰芝本在屋内缝衣,听闻嘉志喊声不由得喜上眉梢,忘了手中针线,不小心扎入手指,顾不得抹去殷红匆忙走出,果见范子旭站在院内,迎上去大喜道:“你回来了!”正要拥抱,忽得红了脸,收回双臂负于后背。
他微微皱眉,抓住她手腕拉至自己眼前,扳开手指见有鲜血,忍不住嗔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罢将手指放入嘴中吸去手指殷红。
她更是害羞,红至耳根,不敢喘气。
而她的娇羞模样却让他分外心动,向前一步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秀发,温柔道:“我回来了。”
她自是不胜喜悦,双手忙摁住他脊背,生怕是在梦中,而温暖却是如此真实,更是酸了鼻腔,咽哽道:“你回来了。”
嘉志在一旁好不羡慕,拼命插入他们之间,后脑贴着刘兰芝胸口,将脸埋入他腹中,满意感慨道:“好温暖呀。”
百丈之外的暗处,夏商正注视着院中三人一举一动。
范子旭并未久呆,只是住了一宿,与嘉志作画,陪刘兰芝唠嗑,直到亥时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