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咣的一声,杨斐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眼皮也轻轻眨了眨,她听到女儿嗡嗡的声音,心里荡起层层微澜,她急切想睁开封死的眼睑。
戈姗姗就像被缚的小鸡仔,一个劲的挣扎,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翻身下来,那手麻得厉害,肩膀酸痛要卸下来似的。
那贼人坐在地上休息,像狗一样大张嘴喘气,他才发现自己的食指少了一块,这才想起被狗咬的,脚踝处咬了两个很深的牙印,血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冒出血来。
那贼人才觉得情况不妙,狗咬的地方火辣辣疼痛,还有点痒痒,血水中泛着黄色的液体。
“千万别得了狂犬病!”
那贼人害怕起来,总觉得那狂犬病毒正从伤口向四处蔓延,漫遍全身细胞,并在他的身体里繁衍滋长。
那贼人感觉越来越难受,后背一个劲的痒痒,他想抓怎么也抓不到,他感觉上眼皮似两个大山,每一次睁开都使出浑身的力气,他感觉自己得了狂犬病。
“晦气,怎么让狗咬到了!”
那贼人长叹一声坐了起来,他抬脚向外走,戈姗姗看了他一眼,他立马折回身来,戈姗姗吓得魂飞魄散。
那贼人赶过来蹲下身子,戈姗姗以为要非礼自己,把身子蜷缩在一起,像一个受伤的刺猬。
那贼人顾不得搭话,上去把她的蒙嘴胶带揭开甩向一边。
“等我回来再说,憋死了就不好玩了!”
戈姗姗也大口大口喘着,她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想念让她痴迷的八十岁老头,本想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帅哥,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扫把头、榴莲脸、大扇耳朵、红辣椒鼻子的怪物!
“我们……还是好友……吗?”她鼓起勇气沙哑地带着哭腔说。
那贼人一怔,他抬下巴看了看戈姗姗说:“当然……唉……我根本就不想绑你来,又怕你不来,你看看我的模样,还得把你吓坏……我是爱你的,今后你跟着我算了,再带上你那快死的妈妈!”
“能喝点水吗?”
“喝水好说!”
那贼人走出去,从面包车后备箱里取出三四瓶矿泉水,甩在地上:“这次够喝了吗?”
“能不能给我松绑,我不跑!”
“那贼人犹豫了一下,他有点不情愿的走过去,边解边说:“解开你也跑不了,大铁门、大铁窗、荒郊野外的,你扯开嗓子使劲喊,别人也听不见。”
“我不跑……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