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姗姗抖了抖手,那手麻得失去了知觉,好像长在别人身上一样,她似乎能听到血液奔流的声音,她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她几乎晕倒。
“我打个狂犬病疫苗,等我回来好好玩玩!”
那贼人推门出去,只听见咣当咯吱锁门的声音,面包车吱吱吱加油,车子后尾冒了一股烟跑了!
戈姗姗下意识拽了拽门和窗,铜墙铁壁一样坚固,水泥铺的地面,老鼠也钻不过来。她身陷囹圄插翅难逃。
戈姗姗失望的呆望着窗外,几个小麻雀在树上摇头晃脑,自由是多么的令人向往啊!
她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人,这个生她育她抛弃她让她思念让她憎恨的女人,戈姗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忍不住痛哭。
那杨斐的手指又轻轻动了一下,她微微张开眼睛,看见哭泣的女儿忍不住想坐起来。
戈姗姗看着眼前病兮兮的母亲,惺惺相惜,新生怜悯,她拿过一瓶水,慢慢抬起母亲的脖子,轻轻喂母亲水喝。
杨斐实在口渴,几乎喝了一瓶,那气色稍微好了点,她看着受尽千般苦渐渐长大却落入虎口的女儿,也禁不住掉泪。她泣不成声地对戈姗姗说:“妈妈……妈妈……对不住你……”
“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两个人惺惺相惜,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怕什么来什么,随着院落里马达声响,只听见一个人跳下车来,还有开门的声音,那贼人回来了!